燕长安赞道:“两位道长不负全真之名,当真可钦可佩。”
宋道安道:“不敢不敢,那纥石烈子仁见我等意志坚定,方才放下弓箭。他倒也说话算数,当下叫人放了剩余的宋兵。尹师弟受伤不轻,我恐他有失,急急寻人将他送回北面医治。”
燕长安道:“日后若能遇到你这位师弟,燕某定要与他痛饮几杯,他能喝酒不能?” 伊春书院
宋道安难道笑道:“尹师弟也擅饮,只是定不是燕大侠对手。”
众人难得轻松一刻,顾敬亭又问道:“眼下这金兵?”
宋道安正色道:“纥石烈子仁处置降卒,八万大军却是一步不停,眼下前锋怕已将兵临城下。”起身道:“说来惭愧,吾等观中还有不少师祖遗物,善本典籍,恐毁于一旦,贫道要率此间同门迁至北边避难。大金与大宋的过关文书,一应俱全。眼下扬州城岌岌可危,诸位虽是神武,毕竟非冲锋陷阵之军。若是要离此地,就与贫道等一起可好。”
众人这才明白,宋道安此来,倒非仅是道谢,还有请诸人一起避难之意。燕长安道:“多谢厚爱,我等还有事务在身。时事非常,也不敢久留,诸位道长速速出城去吧。”
宋道安和鞠志圆也不坚持,彼此拱手而别。
送走全真道士,众人聚在一起说话。沈放精神萎靡,却也过来相谈,花轻语却还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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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古道院之中,花轻语带来惊天噩耗。
嵩山之会已毕,花轻语虽是不情不愿,却被母亲、小姨一行人抓牢了要带她回百花谷。一直行到江陵府,才陡然听到消息,衡山派惊变,萧平安谋逆。她自是惊讶,又想念沈放,当即偷偷回转。
等她一路寻到扬州附近,时日已晚。路上却正遇到宋源宝,两人见面,自是高兴,问宋源宝萧平安之事,却也是不得要领。而且再见面,宋源宝提心吊胆,似藏着什么事不肯说。
随即便遇到一个怪人,问宋源宝索要什么东西。平日惯于耍心眼,见风使舵的宋源宝却是一改玩闹模样,坚决不给。两人联手,也不是那人一合之敌。那人更无前辈高手风范,竟要对两人下毒手。
危难之际,宋源宝将木牌塞给花轻语,将她推落水中。
花轻语眼睁睁看着宋源宝抱住那人大腿,被那人一掌一掌打在头顶,自死却也不肯放开。
花轻语悲痛欲绝,几番痛苦悲泣才说清此事。沈放心中又惊又痛,花轻语所说那怪人,正是禅窟寺骗自己去同昇质库之人。
萧平安听说,整个人更如五雷轰顶。他一出衡山派,便遇到宋源宝。就便与沈放结义,论情义也不及与宋源宝亲厚。他与沈放未与宋源宝结拜,却都是把他当做了亲弟弟。
如今,这个机敏过人,活泼好动,调皮贪财,却又侠肝义胆的亲弟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