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柳家堡论武功,当推柳一明夷与柳一乾两人。柳一乾乃是嫡系长子,武功也是冠绝同袍,本来继承家主之位的呼声很高。奈何此人武功练的扎实,为人却过于憨厚,接人待物却不擅长。
眼下上台来的柳一明夷不容小视,柳家堡之中,数他最爱在江湖游荡,杀伐果断,出手狠辣,闯下不小的名头。不论山东、河北、河东,北方各地,提起地火明夷的名号,江湖同道无不要给几分面子。
姜子君点头道:“两人修为当是相当,只是不知风兄弟意下如何。”
哥舒天哈哈笑道:“你就是假客气,多此一言,风危楼什么时候避过战。”
他也是话里有话,河西果然鹰爪门的几个长老感觉浑身不自在,其中一人冷哼道:“怎地没有,昨日就有!”
河东华山派人群之中,一人应道:“你们要打,过来就是。”声音不如何响亮,却是人人听的清楚。
风危楼常年一副冷冰冰模样,人越多是越不爱说话。此际对鹰爪门几人,也是看也未看。答话的却是他身旁的谢疏桐。两人见面就要打架,谢疏桐话多,风危楼话少,各种不谐不合,偏生又总能凑在一起。
谢疏桐晚到,自己毫不客气,挤到风危楼身旁。风危楼是一脸嫌弃,却难得动了动脚,给谢疏桐挪了块地方。然后谢疏桐说了几百句话,他就回了七句。
谢疏桐笑道:“你苦着个脸干什么,要不乐意,不如换我上去。”
风危楼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上去清净清净。”
身旁侍剑两个女子扑哧一笑,主人也开玩笑,当真是少见之极。风危楼讲究衣行吃穿,走到哪里都有随从。
也不作势,轻轻跳上擂台,慢走几步,才到柳一明夷面前。
柳一明夷也不着急,等他到身前,才道:“风危楼,许久不见。”
风危楼一言未发。
柳一明夷道:“你我虽相看生厌,但其实无冤无仇,刀剑无眼,咱们今日拳脚较量如何。”
风危楼还是一言不发,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