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斯内普顺着德拉科的视线看去,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看见什么值得引起注意的人或者事情。

“...没什么,总觉得有个奇怪的东西出现了。”德拉科感受到了奇怪的气息,不讨厌,但是冰冷邪恶的让他也不太喜欢。

或许是错觉吧。

德拉科拉着斯内普一边慢悠悠的闲逛,一边找葬仪屋的店铺。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也会买下来。

被人群遮挡的不远处,黑发红瞳的男子也突然朝德拉科的方向看去,轻轻的皱起了眉。

“怎么了?塞巴斯蒂安。”个子娇小的少年察觉到了执事的分心,抬头看了一眼。

“不,没什么,少爷。”塞巴斯蒂安回神,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夏尔看了一眼这个恶趣味的恶魔,没说什么。只是脚下加重的步伐显露了主人的不愉快。

啊,少爷真的...太可爱了~塞巴斯蒂安在夏尔身后,红瞳里翻滚着奇异的情绪,连笑容都有一瞬间的变态。

至于刚刚感受到的视线...不要紧,只要不要妨碍少爷就可以了。

“Under Taker?(送葬者)”倒也名副其实。思及德拉科朋友的职业,斯内普对这个名字倒是接受良好。

他正想敲门,却发现不对,仔细看了下后,他无语的掀开了那层看似是门的帘幕。

应该不会有傻子把这个当作门推门进来吧?

屋子里十分昏暗,里面摆放着棺材和不知用途的烧杯,骨灰盒,还有零零散散的头骨。

杂乱的让喜欢将魔药井然有序摆放的斯内普额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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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吗,葬仪屋?”德拉科环顾一圈,视线放在了那口唯一竖立在那里的深紫色的棺材上,嘴角有些抽搐。

人与死神的抽象虽不尽相同却殊途同归啊......

“啊,小生想着您也该来了。”诡异的笑声和阴气森森的声音让斯内普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

葬仪屋推开棺材板,惨白的手配上黑色的长指甲,让斯内普心口一跳。

他挑剔的打量着这个明显不符合马尔福家审美的男人。

这人...怎么成为德拉科朋友的?

黑色的高帽下是银灰色的遮眼长发,皮肤苍白毫无血色,从暴露在外的下半张脸上可以看出有道长长的疤痕。

这个人的衣服袖子很长,一身黑色的送葬人的衣服,肩部缠绕着一块灰色的大布,看着就给人怪异恐怖的感觉。

“欢迎光临啊,小少爷...还有这位...”葬仪屋的视线移到斯内普脸上,被头发和帽子遮挡看不见的青绿色瞳孔里闪过一丝诧异。

精灵?还是早已消失的血脉?

“这是我的教父,你可以称呼他斯内普教授,他也是我们学院的院长。”

德拉科早就习惯了葬仪屋的神经兮兮,给两人介绍道。

“这样啊。”葬仪屋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刚刚德拉科语气里的警告不容他忽视。

虽然很想解剖这个精灵看看,但既然是德拉科重要的人,那就算了。

他可不想惹德拉科生气。

“那么小少爷找小生有什么事呢?”葬仪屋笑嘻嘻的将手搭在德拉科的肩膀凑近道。

斯内普忍了又忍,才没把他碍眼的手挥开。

“对了,这次去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给你带了礼物。”德拉科手中突兀的出现一盆金鱼草。

金鱼草怪异的死鱼眼转了转,打量着周围。

最后盯着葬仪屋一动不动,嘴巴突然闭起来,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阿拉,好像又有客人来了呢。”葬仪屋耳朵动了动突然转头看向门口说道。

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在了帘子上。

“咚”的一声,一个人影重重的摔了进来。

啊,是个傻子呢。斯内普平静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