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欢在盯着尤氏婆媳仨呢,这三个不走,她不放心啊。
“你去看看大姐夫吧,”谢九欢跟谢十全说:“大姐夫这次受了很重的伤。”
“啊?!”谢十全把手里的棍子,往谢九欢的手里一塞,人就往铺子里跑了。
谢九欢:“这棍子你还要?”
谢十全:“娘说家里少根叉衣的棍子。”
谢九欢低头看看手里的棍子,看看她小弟多会过日子,都是穷闹得啊。不过以后,家里的日子估计会更穷了,谢九欢一阵的头疼。
从家出来的时候,谢九欢把她压床板下面的玉锁拿出来了,打算实在不行,就把玉锁当了给大姐家还债,可看大姐家这一回欠的债,她当了玉锁也是杯水车薪啊。
愁死了,谢九欢心里犯愁,盯着尤氏婆媳的目光就透着凶意了,这三个怎么还不走?
尤氏这会儿不哭了,但也不敢再进老大的铺子里找打了,捂着生疼的脑袋,尤氏指着谢九欢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这种狠话,在谢九欢这里,是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屑放的狠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谢九欢就冷冷地盯着尤氏,有本事你过来。
谢九欢一个人打十七个婆子,尤氏怎么敢上前?
狠狠地一跺脚,尤氏跟两个儿媳说:“我们走。”
十七个婆子在尤氏走之前,就已经先走得没影了。
“没戏看啦,”谢九欢跟还围着不走的群众们说:“各回各家吧。”
围观群众们没热闹看了,一哄而散了。
谢九欢心里有数,今天她大姐家这事儿,可以供京城人三天的谈资了。至于她大姐说的,她的名声,呸,这是个什么东西?
谢九欢转身想回铺子,身子转了一半,她看见了几个骑马站在她不远处的人。
行舟杂货铺的旁边是一家铺面挺大的酒楼,一二楼招待散客,三楼全是包间雅室。这几个人就站在酒楼的三层小楼下,身上穿着麒麟武服,谢九欢认得这官服,这身红黑相间,中绣踏火麒麟的官服,是羽林卫的武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