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年都会带九欢过来,你们夫妻也算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了,九欢从小没病没灾地长大,以后我也希望她能没病没灾,就这么太太平平地过一生吧。你们夫妻要是能保佑,就保佑保佑她吧。”
“她那个未婚夫婿,叫林得意,字山君,今年也是十八岁,生日比九欢小了半个月。他是秦国公,阁老林咏的四儿子,这孩儿长得漂亮,我估摸着,九欢能相中他,他这张脸给他立了大功。”
“不过呢,这孩儿生在富贵人家,命却不好,九欢从小没病没灾,他是从小七灾八难。前头死了八个未婚妻。哦,我说这个,不是想让你们夫妻跟着焦心的,我的意思是,两个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夫妻要保佑,也别光保佑九欢一个人了,林得意这孩子,你们也多费费心吧……”
谢老爹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絮絮叨叨个没完。
栀子花是一种灌木,慈光寺地藏殿后面的这颗有近两米高,从外形看,怎么看这都是一颗巨大的花树了。
谢九欢这人有时候就很挑剔,比如面前一树的繁花,看着都很不错,她却就是要在都不错中,挑出最好的来。
正认真挑着花,一边还自言自语地夸栀子花真香,真好闻呢,谢九欢听见了脚步声,等她回头看,林得意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咦?你怎么来了?”谢九欢很惊讶。
今天又不是烧香拜佛的日子,怎么林得意也到慈光寺来了?
林得意看见站栀子花树下的谢九欢时,就让木冬不要跟过来,但等他自己走到谢九欢跟前,谢九欢也发现他,并且跟他说话了,林得意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栀子花的香味浓郁,让林得意闻着都有些晕乎,有一种喝醉酒后的晕眩感。
“喂喂,”谢九欢抬手在林得意的眼前晃了晃,问说:“你怎么了?”
盯着她看不要紧,谢九欢知道自己的长相不丑,可眼睛发直,这就不正常了。
林得意蓦地回了神,往后退了一步。
谢九欢的手僵在了半空,这是被她吓着了?
“我,”林得意又往前走了一步,想解释吧,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退后。
“你看这么多花,”谢九欢却马上把这无关紧要的事抛到了脑后,拉着林得意看花,说:“这树长这么高,应该是生长好多年的树了。”
林得意认真道:“它是丛生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