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欢在客栈门口也就站了一分钟,只是看,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有崔旌的人从客栈里出来盯着她了。
谢九欢没跟这人对视,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后,谢九欢才转身跟着离店的客人,往官道上走。
崔旌的护卫看着谢九欢这一行人走远,才倒退着回客栈。
“这位兄长,”谢九欢跟走在她前头的中年人套近乎,小声问道:“小弟正想去后边的悦来客栈投店,那家怎么就不让进人了呢?”
中年人恨恨地道:“来了个有钱人,把整间客栈都包下了,店家也是个见钱眼开的,明明是我们先来的,结果呢?店家那个不当人子的,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原来如此,”谢九欢同仇敌忾地说:“那这老板是不当人子哈。”
“梧州太守应大人家的老太君要过七十大寿,”中年人又说:“太守府要大办寿宴,城里城外全是来送寿礼的人,我上哪儿再找有空房的客栈去?”
又一个老太君过大寿?
谢九欢马上就说:“这不是巧了么,我也是来送寿礼的,我的车队就在树林里等着呢。”
中年人听谢九欢这么说,扭头打量了谢九欢一眼,谢九欢故意左眼眯着,右眼斜视,让自己看着很磕碜。
“你是?”中年人问。
谢九欢:“小弟是帮人跑腿的。”
中年人哦了一声,说:“那你赶紧再找客栈吧,我也得找去了。”
谢九欢忙冲中年人拱手抱拳,说:“那小弟就不打扰兄长了。”
中年人小声骂骂咧咧地走了,听他骂得内容,谢九欢可以得出,这位是个仇富的人。
活动活动手腕子,再四下里看看,谢九欢往一处无人的树林子里走。人在悦来客栈门口站一下都不行?她还就要到客栈里去看一看!
崔旌坐在客栈的一间上房里喝酒,关外苦寒,人人都好酒,唯一的区别只是有人喝得起,有人喝不起罢了。
就这么片刻的工夫,崔旌已经两瓶烈酒下肚,房间里充斥着一股白酒味。
听见门外有动静,崔旌看了一眼伺立在侧的护卫。
护卫忙到了门前,将虚掩着的房门猛地一拉。
门外的胖橘:“喵~”
护卫赶猫:“去去。”
胖橘仰头看着护卫,又是一声:“喵~”
护卫见这猫赶不走,便抬腿要踢猫。
“喵!”胖橘一声惨叫,直接贴着门缝,冲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