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14

饥饿的鸟 流窜做客 2533 字 2个月前

“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你富过,等你富了我们牙都掉光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又提议去酒吧,新的一年嘛,高兴高兴。我说快回吧,去啥酒吧,就四条光棍,免得惹人笑话。

我们四个,除了巩平,都是大龄待婚青年,可我们三个居然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别说固定了,能时不时约个会见个面的女孩都没有。面对如此甚好年华,我们的孤独是显而易见的,虽说单身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在心灵深处,我们也渴望恋爱,渴望身边有个可人的姑娘。可不知怎地,我们彼此的姑娘却迟迟不来。

回到黄小龙租的那间两室一厅,便各自玩起了手机。张乾玩了一会儿跑酷,又打CS。黄小龙打开电脑追电视剧,巩平躺着看手机不知道在干啥。我则拿着手机,插上耳机听歌。跑出租车的时候捡了一台苹果4S,我格外珍惜,毕竟当时市场价四千多,可以说很高端了,我还是第一次用如此高端的手机,因此插耳机时轻轻巧巧的,深怕插坏了,我以为配的耳机不是苹果专用的,怕是不识别,耳机有时很正常,有时稍微一动便又听不见了,因此我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搁在那儿一动不动。后来回到家后,我尕爸见我拿的苹果,唏嘘了半天,他发现我听歌的样子很奇怪,才询问原因,我给说了缘故,他接过去一看说,你没插进去当然信号不好!然后他使劲一插,我怕他插坏了,很担心,结果他说你现在动动看。任我怎么动耳机都是响的,我哭笑不得,尕爸和三妈就笑我。看来过分珍惜一件东西,会让我们失去正常的认知力。犹如漂亮的女孩在我们心中过分完美,过分神秘,导致我们不敢轻易接触、搭讪,以致我们一直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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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会歌,来到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脑海里播放着一年又一年的画面,我的幼小,少年,青年以及正在经历的岁月,我想到了很多,又感觉什么也没想,感冒的症状让我浑身不舒服。

夜深时,一个在西夏区某大学读书的女孩给我打了电话,随便聊了聊,我挺感动的,还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忘了我。这个姑娘是我去年跑出租车时认识的,是定西通渭的,算是老乡吧,不过人家在这边定居了下来。我们的联系属于普通朋友那类,可黄小龙几个总是怂恿我主动出击,别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我想想还是算了,人家大学生,不是一路人。他们几个又说,你不上,电话拿来我上。我说算了,世间何处无芳草,何必跟哥们儿抢!他们见我如此暴殄天物,对我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我又无聊地看了会电子书,也不知什么时辰了,他们几个的呼噜声已抑扬顿挫起来。我还是睡不着,左思右想,感觉时间从我脸庞逐渐剥离,让我缓缓老去。这时有个叫“秋天的梧桐树”的网友加我,我们没心没肺地又聊了两小时,谈话内容是以我发在微博上打算求租女友回家过年的话题展开的。最后我们一直谈到当代文学,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我已经写完了我的一本小说,不过还得好好修改,我觉得没写好,但对我来说很有价值,毕竟我尝试着改变自己生活的方式,这是很可贵的。

“要不我来给你当女友吧。”她说。

“行,一天一百,为期半个月。”我说。

她居然满口答应,她说她安排一下时间表,最近她很忙,没日没夜复习,准备考研,因此不打算回家过年。我问她真敢来,她说有啥不敢的,法治社会,权当是体验生活了,还可以挣不少一笔生活费,减轻父母负担。

我被这个姑娘感动了,心久久不能平静。最后她发来一张她的侧面照片,并说必要的时候发个正面的,起码要我知道,看她这个临时女友够不够格。女孩侧面看起来很美,线条明朗,皮肤也白,头发闪闪发光,打着耳钉。一个侧面看起来相当甜美和清新的姑娘,正面不用看,都知道颜值爆表。

她的侧脸深深印在我的心上,对于一个没有女朋友的傻青年来说,这样的交谈无疑令人遐想连篇,可我还是将仅剩的一点希冀也粉碎掉了。就算她有勇气前来搭伴,我也没那厚脸去欺骗家中逐渐老去的娘啊。

凌晨两点时,我才觉得困了,闭上眼睛就是自己年老的幻想,我一阵痛苦,觉得不能这样活,一定要有所改变。

2014年徐徐拉开了序幕,新的一年已经开始,在新的一年我会有怎样的改变,我还无法预测,但我知道,不改变当下的生活方式,哪怕再活一百年,我还是这个样子。

权且记下此时此刻所思所感,留待以后见证今日之思考。

2014年1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