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形容,他说:“你们猜她是怎么拔刀,又是怎么出刀的?”
那是一把很长的刀,如果不是在马上,拔它都不容易,也只有做削和刺的动作才对,而要想齐茬给人来个头身分离术,需要平出刀,但阿蛤的身体高度再加上刀本身的长度……陈恪都被惊到了,岳中麒也重新开始羡慕嫉妒王宝刀了。
因为当时他也在现场,可是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俩金发碧眼的白人给他们当老黄牛,哼哧哼哧的扛硫酸桶呢。
一帮国际警察全围着王宝刀,就见他假作双手握刀,又扑踏一跳,说:“哗!”
胡勇不高兴了:“你他妈有病吧,学什么扑楞蛾子呀你?”
王宝刀学不来,只好形容了:“芭蕾看过吧,一字马知道吧,她跳到半空还能一字马,刷,那一刀挥过去,恰好削了阿蛤的脑袋。”
好吧,陈恪大概能想象得到了,他的表妹,不但能驾驶直升机冲上云霄,提着刀都能干一发大的,他该怎么说呢?
作为表哥,他简直自惭形秽,自愧不如。
岳中麒也深深感叹:“牛逼。”
Ram来提桶,也说:“嗨,伙计,牛逼。”
……
陈柔目前也还不知道宋援朝和董爷他们一行人失踪的事。
刚才军舰上,韦德用无线电呼叫,说湾岛仔的情况很不好,她于是就跟聂钊一起返航了,此刻在军舰上。
中型舰就是好,走廊更宽,各个活动区域也更大。
就是艘军舰刚刚喷过漆,味道有点重。
湾岛仔确实烧的很厉害,体温计直接爆表,一根红线抵到头,他本人也是,嘴唇都已经烧成紫色了,面色苍白如纸,韦德让阿宽给用了双倍剂量的强效退烧药。
但他的烧能不能退,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再就是,聂耀也烧的特别严重,为了不多污染房间,索性摆在一间屋子里,而从刚才聂耀就在说陈柔吧,此刻依然是,高烧中,他在不停的呼唤:“阿柔,阿柔!”
还有就是,那个小女孩,李见妹,她不肯戴口罩,而虽然目前舰上还没有蚊虫,但她不肯离开湾岛仔,蹲在床边,谁碰她她就抓谁,挠谁。
韦德想强制把这女孩带走,但当然得先请示老板娘。
从到菲律宾到现在,三天三夜了,陈柔几乎没怎么睡过,很累,也需要休息,看了李见妹片刻,她说:“给她床被子,让她就睡在湾岛仔身边吧。”
韦德说:“她还很小,一旦得了登革热,怕会挺不过去。”
陈柔看了小女孩片刻,说:“她可以的。”
李大瘸子共有四个孩子,别的名字都是叫什么耀祖光宗,招财进宝的,只有这个小女孩的名字最难听,见妹,贱妹。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萌萌的,性格却格外倔犟。
陈柔在这小女孩身上隐隐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而这样的女孩子,生命力也最强劲。
出了船舱,这回是由聂钊带路了。
在粗犷的,风格冷硬的军舰上,陈柔想睡个好觉,但可以想象到的只有窄窄的,咯吱咯吱的钢丝床,翻个身都要提心吊胆,以防自己掉下去。
可是随着头发凌乱,衣领上还有汗渍的聂老板推开沉重的防火门,陈小姐眼前顿时一亮。
谁敢信,他往这儿搬了一组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下面还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他脱了鞋子踩了上去,又从安秘书手里接过可乐,和一杯热水,问:“要喝什么?”
陈柔踢掉鞋子踩上地毯,接过可乐打开喝了一口,随手一放,再接过热水杯。
坐到虽松软,但承重力极好的沙发上,她想睡一觉。
她一侧身,聂老板立刻送了大腿过来,拍她:“躺下就好。”
柔软又富有支撑力的大沙发,躺在上面可真舒服。
陈柔轻嗅,就发现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油漆和机油味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向来比较喜欢的橙调香水味,而且是很昂贵的那种。
这才是聂老板的主场。
这也是陈柔虽然想抗拒,远离,却又忍不住堕落其中的,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有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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