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那些将领不服,平日里倒也听令,可此刻方腊陷入城内,哪里还能稳住,就明知道是死,也要继续往前冲。
陈箍桶心中焦躁,他平素极少发火,甚至一直以柔和示人,此刻见事情不好,不由勃然大怒起来!
他乃是方腊圣朝的太师,被方腊尊以师道,官职乃是最高的几人之一,方腊不在,他自然有权调兵。
这时他策马直奔军中,看几个领兵大将还在呼喝,意图带兵强行渡河攻城,不由怒道:“尔等胆敢不听军令?”
几名大将自也怕他,不过又诩是明教之人,陈箍桶并非教内职务,便纷纷抱怨起来,只说一心要救教主,不能轻易撤兵。
陈箍桶再分说两句,几人只是不听,陈箍桶心急之下,袖中灰光斩出,只是一刀,便将其中个将领直接砍于马下,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三尺。
剩下几将立刻傻眼,就听陈箍桶怒喝道:“我奉圣公军令,执掌中军,再有不从军令者,全部斩杀!”
这几将倒也不怕死,但不能这般去死,又听陈箍桶抬出方腊,只得铁青着脸色应令,掉转军队方向往后方撤去。
这一退却是军心动摇起来,刚才进城时声势浩大,许多下面的小兵也都知道方腊入城被关在里面,此刻竟然撤退,未免起了些别样心思。
贼军这边退却,后方的宋军骑兵迂回过来又是一顿冲锋劫杀,带头的正是杜壆,只见他头戴乌云占日盔,身披乌云黑光铠,胯下乌骓马,手持一杆丈八蛇矛抢,恍如半截黑塔在贼军队伍中杀进杀出,大有万夫不当之势。
陈箍桶见此种情形,便欲打马上前,谁知宋军骑兵冲了两个来回,好杀了一些兵丁,竟迅速逃走,卷起阵阵烟尘,如同山贼杀家,一点都不犹豫就撤得远远。
陈箍桶无可奈何,他是宗师不假,但并非什么统兵帅才,更不是什么兵法大家,虽然可以带兵,但也就是保证军队不乱,听从指挥这种,真是在战场上处理些突发情况,甚至不如下边一些副将偏将。
他此刻也只能小心翼翼,缓缓地向着远处撤去…… 四合院里的读书人
话说杭州城内,随着赵柽令下,那千斤闸“轰隆”声降落,闸楼里的军丁接着又将闸索弄断,即便闸楼失守,也无法再拉起巨闸。
突然出现此种事情,贼兵后军立刻报告上去,方腊得知后不由一愣,急忙看向旁边吕将。
吕将脸色微变,道:“圣公,恐有埋伏!”
方腊皱眉道:“不是空城计吗?”
吕将道:“怕不是如此简单,这赵柽狡诈,颇得虚实之三昧,臣看还是不着急去开其它城门,先捉住此人再说!” 乐可小说
方腊道:“可两侧所有上城阶梯都被他堵死,此番进城急迫,也未带攻城器械,军丁们根本爬不上去。”
吕将微微沉默,他是文弱书生,自然也不可能上去陡墙。
但他想说,普通军兵爬不上去,但武艺高强之人总能上去吧?
不说汪公老佛这等宗师,就是邓元觉、庞万春这等小宗师,想想办法,也可以上去吧?
射人射马,擒贼擒王。
进了城不先抓宋王赵柽,而是着急去开其它几处城门,吕将不知道方腊怎么想的!
进城之后他就曾开口提醒,可方腊看到城门两旁的通道被堵死,兵丁无法从这两侧上城,便下令先破其它城门。
可是此刻后面千斤闸竟然坠下,显然这杭州不是空城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埋伏,那就不能太过深入,还是要先抓住赵柽,可方腊依旧说爬不上去!
方腊看吕将沉默,道:“我圣军兵多将足,士气高昂,这杭州城内又能有多少兵?军师毋须担心!”
吕将道:“圣公,臣觉得还是要抓那禽王赵柽,最不济也要……也要先把后方的城门重新打开!”
方腊点头道:“打开城门自是应当,邓元觉在哪里……”
他话音落下,庞万春在旁忽然道:“什么气味儿?怎么有些刺鼻子。”
那边邓元觉策马过来,询问:“圣公,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