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负手转身,望了望他生活了数十年的学堂叹了口气:
“我将远游,但又放不下几个徒弟,他们都是我这些年的心血……”
陈儒不解:“先生多虑了,北离八公子个个都是少年俊才,又有何放心不下的?”
南宫春水缓缓道:“温家那小子此刻正在乾东城,他将来可会把天捅出个窟窿来!”
“这几个弟子都是北离响当当的人物,我可不想他们插手朝廷和温彦钊的矛盾……唉,尤其是若风和梦杀,他两个最不让我放心……”
陈儒闻言沉吟片刻,心中疑惑更甚:
“先生说温彦钊要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不知此话何意?”
南宫春水转过身,一脸苦笑:
“陈儒啊陈儒,你可真是把自己关在学堂里,两耳不闻天下事……云州、闽州、虞州皆有战事,整个西南半壁江山都乱成了一锅粥!”
“呵呵,再过些日子,怕是北离小半个天下都要不保,太安帝那小子,这一回可是够他好受!”
陈儒闻言惊诧不已:“这么说,西南几个州郡都是温彦钊挑动起来的?”
南宫春水撇了撇嘴,点点头:“对,他还撺掇了百里东君他爷爷,杀神镇西侯!”
“我那剑三傻徒弟,也跟着这鬼头子温彦钊上了贼船……唉,我怎么命这么苦啊,好不容易这一世收了些称心如意的徒弟,都被温彦钊给搅和了……”
陈儒见南宫春水挎起一张脸,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赶紧问道:
“那先生今晚来找我的目的?”
南宫春水正了正色道:“无他,倒是你且帮我稳住学院里常驻的柳四,黑五,轩六这三个家伙,想必他们也无心插手……”
“若是你师侄小宣儿回来了,也帮我稳住他,我只想保住这座学堂,也让我将来在这世间留一些羁绊!”
陈儒从南宫春水这话里,居然听出了几分伤感离别之意,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