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所以……真如道友，你怎么看？”

柳云青唇角轻轻勾起，时刻带着冷意的眸子，也浅浅向下弯起。

这应该是柳云青面对柳云昭时，露出的第一个，称得上真正意义的笑。

见柳云青是真的在笑，柳云昭便以为自己打动了对方，也跟着面容舒展，重新将骄傲的姿态端回来。

谁知下一瞬，就听柳云青开口说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我听说，你那个庶妹，以前很崇拜你。”

柳云昭一愣，面上闪过一丝迷茫，才有些不明所以摇头接话道：

“我与她并不很相熟，不过家中弟妹，向来都是崇拜我的，这也没什么奇怪。”

“倒是真如道友，怎么好好的，提起我那庶妹做甚？”

柳云青面上神色淡淡，语气也没什么起伏道：

“同为火灵根，自然要关注一番，说起来，云昭仙子和你那庶妹，也当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柳云昭神色有些不自然，移开视线道：

“自然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她年纪小没有大局观，不肯为家族出力，明明是个凡人，总想做修仙的梦。”

说到这里，柳云昭还像是颇有感慨，苦笑着看向柳云青道：

“若她对我的崇拜，是因为崇拜修仙的话，还不如不崇拜，本本分分做个凡人，开心一辈子。”

“总比听信歹人挑唆，走上邪魔歪道的不归路好。”

柳云青快要听笑了。

她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问了柳云昭一句：

“你张口闭口说她邪魔歪道，有没有可能，她本身就有灵根？”

“而且当年的流言我也听了，所以就算没有灵根修炼，和用人心头血修炼，哪个听起来更邪魔歪道？”

柳云昭脸色变了，看向柳云青的神色变得锐利。

“真如道友一心为我那庶妹说话，跟她很熟？”

柳云青眼神玩味，面上的笑容，叫人听不出话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