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棵母树，表面看来依然金光灿灿，可那光辉早不复曾经的澄澈辉煌，而是透着沉沉的暮气。

真如在心中呼唤母树，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那些透着暮气的枝叶，极其缓慢的摇了摇。

“唉……”

真如长长叹息一声，心中有痛惜也有惆怅，伸手轻轻按上母树树干，终于听到母树的声音。

“好孩子，辛苦你了。”

母树根系下的黑水，已经被彻底净化干净，可惜经过上一遭变故，净化得再干净也已经无力回天。

母树的声音很虚弱，真如心中有预感，出口的话语虽是问询，听起来平和得更像陈述。

“所以接下来，我还能做什么？”

也不知是没想好怎么说，还是因为力量太虚弱，母树沉默良久，才再次发出声音：

“原本以为净化掉那些污秽，我虽活不成，但能凭最后的力量再催生一株幼苗。”

“可现在不成了……好孩子，你那里……”

真如知道母树要说什么。

金乌空间那株扶桑神木，母树是早就知道的，话说到一半真如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自己，用空间中那株扶桑神木，顶上母树的位置。

原本真如也是这样打算的。

但那是在知道真相之前。

知道那些所谓的大能老祖，那些所谓的前辈高人，实际上都是些冷血自私，所作所为只是将后辈当资源，真如就不那么打算了。

说到底，底层修士都是蝼蚁。

曜日界出事，他们是死得最早的炮灰，曜日界荣耀，他们也未必能捞到点边角。

真如拿出那株扶桑神木，想办法撑住曜日界，最大的获益者除了她自己，那就是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大能老祖。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孩子……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