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言礼表情依旧平淡，仿佛对此事并没有多大兴趣。

“我说这些题外话，陈总会不会介意？”

徐明也瞧出来，陈言礼好像并不想听他谈起许青青，他也没多想，以为说了很多与工作无关的话题，对方不耐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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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您随意”

“哈哈哈，陈总不介意，我倒不好意思了”，徐明说着，笑了一下，以此来掩饰尴尬。

“没事，徐总想说，我很乐意当观众”，陈言礼神情淡淡，说话的声音也平淡，似乎什么也不在意。

徐明总觉得他变了，变得冷漠许多，以前虽然没合作，但多少也见过陈言礼几次。

那时的陈言礼，温和有礼，对谁都保持微笑，平易近人，即便是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周身散发的修为涵养，与他的年纪一点都不违和，仿佛他一出生就是这样的人。

徐明观察他半晌，突然正经起来，“陈总，我们谈工作吧，聊了半天与工作无关的话题，多少浪费了您的时间”

“都行，徐总既然不继续讲您助理的事情，我也不强求”

徐明听他说完这话，神情一顿，莫名觉得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他低下头沉思一会，又抬起头观察陈言礼的表情。

陈言礼还是刚才那副模样，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迟疑了半晌开口询问，“陈总，是不是认识许助理？”

陈言礼闻言，喝茶的动作一顿，敛起眼底的情绪，神色正常的反问道，“徐总，从哪里看出来，我认识您的助理”

“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徐明窥探不出他的神情，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徐明还是察觉哪里有问题，忽然他想起，第一次合作时，明明没聊几句，陈言礼就回去了，是许青青送人到楼下，而周一的早上，资料就摆在他面前了。

他当时问过，许青青说是后来约的，所以是后来两人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说，其实两人认识，却当作不认识。

他们俩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情侣？还是其他？

徐明思考半天，抬起头，语气试探道，“似乎没听说过，陈总交过女朋友？”

徐明说完，观察陈言礼的神情。

陈言礼闻言，顿了一下，很快说道，“交过，分了”

徐明这下确定了，两人确实有过什么，不过他也不好多问，随即开玩笑道，“抱歉，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没事”

“嗯，那我们聊工作吧”，徐明又看了他一眼，转移话题。

……

陈言礼从徐明那出来时，神情随即落寞下去。

她已经升到总经理职位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快到他恍惚到，差点忘记了这几百天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仿佛只身飘在无望无际的大海里，找不到方向，没有时间，没有指针，永远看不到头，只能任由小船孤零零地，顺着洋流前进。

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叶君手持着锅铲，一边盯着锅里的菜，一边问他，“喂，儿子，今天回来吃个饭吧”

“嗯，等会就到”，陈言礼收回思绪，目光停留在方向盘上，半晌，才开口回道。

“那行，你注意安全，先挂了”，叶君挂完电话，放下手机关火，将锅里的菜盛了起来，放到一边。

走到厨房外面喊道，“老陈，过来端菜”

陈青松在外面回应，“来了”

“等会言礼回来，要怎么开口？”，叶君见他进来，小声询问。

“我也没想好，他应该不会同意相亲吧”，陈青松摇摇头，说完端起菜出去。

叶君跟在他身后，又继续问，“我也不好开口啊，他之前谈的女朋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分手了，问他也不说，感觉是伤得不轻”

“那你说，怎么办，老爷子一直在催我们，让他赶紧找个对象结婚，我们都不开口，老爷子一生气，就把责任推到我们做父母的身上”

陈青松看着妻子几眼，无奈叹息。

“要不让他和白薇试试吧，我看白薇现在也没男朋友，两人知根知底，又认识这么多年，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