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闻听此言,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接着抬起头将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后再一次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
傍晚时分。
另一边住在招待所的姜伟,姜远和姜淮三人,便收到了手下人送过来的江暮的个人信息。
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周边,姜伟单手拿起面前宣白的纸张,自上而下的观察一通。
“江暮,今年24岁,纺织厂技术部重要骨干。
小主,
16岁替堂兄下乡三年,高考恢复考上大学,三年后被分配到纺织厂工作。
利用寒暑假和休息日,领着一群人占了四九城黑市的半壁江山。
实现财富自由,即将与纺织厂保卫科主任的爱女结婚。”
姜伟边看边读了一通,读到后面发生了一阵轻笑声。
“这边的人办事挺敞亮的,还顺便附赠了江暮未婚妻的基本情况。”
“苏向欢,今年21岁,纺织厂保卫科主任的爱女,自幼丧母,在父亲与继母的千娇百宠下长大。
性格泼辣,任性,爱撒娇告状,与纺织厂厂长家关系亲厚。
与钢铁厂厂长的女儿的关系匪浅。
年初被继妹算计陷害,与江暮发生关系,如今已定亲并身怀有孕,八天后摆席结婚。
小学初中成绩优异,考上大学未上,办理了推迟入学已被批准。”
姜伟话音落下,面上挂起了一丝笑容,顺手将文件递给了一旁的姜远。
“远儿,你也看看吧。
咱们家这个小辈,可比你儿子有出息多了。”
姜远接过文件打开,一旁的姜淮伸头望了过来。
父子俩一同查看。
姜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试探性开口道:“爹,按照这上面的消息所示,江暮的钱应该是他自己在黑市里做生意赚的。
你看这……”
姜伟掀起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姜远。
“远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急,现在离江暮结婚还有好几天呢?
咱们就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好好观察一下。
若真的没有什么异常,咱们上门认个亲,当个长辈吃顿席面,也是好的。
而且…”
姜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江暮便会自己找过来了。”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以后的事,还真被姜伟给说中了。
原是江暮忙活了两三天,终于是把,手头上和结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完毕。
这天一早,在铁川的安排下,江暮和廖宏伟这两个平日里王不见王的黑市掌舵人,在一间寂静的小院里见面了。
二人相对而坐,中间摆了瓜子花生,干果水果,香烟好酒应有尽有。
江暮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右手二指夹着,往桌面上的烟灰缸里谈了谈烟灰,率先开口道:“廖宏伟,好久不见,腿伤好了吗?”
廖宏伟冷哼一声,“拜我们江同志的福,早好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一提起这个,廖宏伟就恨得牙根痒痒。
想他初次和江暮见面,就是在抢生意的紧要关头上,明明是他们先和买家约定好的。
结果江暮这厮不仅半路截胡,十分不讲武德的直接动手。
和铁栓,楠竹二人一起,硬生生把他们这边八个人给打趴下了,还一脚把他的脚腕给踩骨裂了。
他坐在轮椅上坐了大半年才敢下地,养了一年多才算恢复。
江暮漫不经心的往廖宏伟的脚腕上瞥了一眼。
极其不走心道:“好了就行。”
廖宏伟同样没好气道:“江暮,现在这个地方就咱们两个人。
就别在这阴阳怪气了,有啥话?你直接说就是了?
何必拐弯抹角的,娘们唧唧的。
再有一个,老子不愿意和你说话,烦你。”
廖宏伟嘴皮子溜溜的,实则心里很慌。
前两天他们才把江暮的消息给卖出去,现在江暮就找来了。
今天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廖宏伟偷偷瞟了一眼江暮的神色。
这看着也不像啊?挺平静的啊?
就在廖宏伟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江暮开口说话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前一段时间我兄弟楠竹进号子的事,是你们这边干的好事吧。”
廖宏伟面色一僵,“手底下的一个兄弟嘴快而已。
再说了,我不是已经把人给你捞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