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了。”
大队长摆了摆手,急忙开口道:“哪里的话?该我们替老王一家谢谢你们。
狗蛋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大队长如此说道,而后,急忙让身边的人从铁栓的手中接过王狗蛋。
“快,快开上村里的拖拉机,把人送到医院里检查去。”“好,大队长,我们这就去。”
两位看起来就是亲兄弟的男子,一人背着王狗蛋,一人跟在旁边,正欲拔脚就走。
忽然铁栓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位同志,镇上医院又是看不了狗蛋的伤势,就麻烦你们受累,把狗蛋送到四九城医院里找一个名叫楠竹的人,或者直接到病房里找二麻子也行
辛苦你们了,等狗蛋伤好了,咱们聚在一起喝一场好的,麻烦了。”
两兄弟面色焦急,眉头竖展,连连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狗蛋是我们本家兄弟,我们自会用心的。
同志放心。”
说完,二人便腿脚麻利的往村里里跑,速度之快,好像身后有凶猛的狼群撵着他们一样。
实则两兄弟现在的心里和被狼群撵没有什么不同。
亦如他们所说,他们和狗蛋本就是没有出五服的本家兄弟。
他们上了年纪的父母,在听到王家出事了以后,都急的不行,六七十岁的年纪还要拿着铁锹冲过来。
要不是他们拦着,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是他们这些年轻后辈,而是一位位站都站不稳,颤颤巍巍的老年人了。
他们村里的上一辈的人,那都是从穷苦年代熬过来的,其中的亲密关系不言而喻。
他们年轻一辈的人,平常虽然小有摩擦,但遇见大事那绝对是毫不含糊的。
他们跟着大队长来到后山,看到王家全家人被折磨的如此之惨。
就已经暴怒过一次了,要不是大队长拦着,他们早就和王团结等人打起来了。
虽然明知道打不过,但也不能任由别人就这么欺负他们王家村的人,欺负他们老王家的人。
可惜大队长和村里领导都不赞同他们和王团结等人发生冲突,硬生生地用工分和宅基地的事阻止他们。
可能是出自于人的本性吧,大部分人听了大队长的话。
他们王家本家就几个人,势单力薄,也没办法。
王狗蛋被送出事发地后,铁栓转身便加入了江暮,林全和刘老黑的混战。
刘老黑本来就不是江暮和林全的对手,现在有了铁栓的加入,很快便落败了。
狼狈的被嘴角带血,面上带伤的江暮拿脚踩在面上。
江暮大喘气,对林全使了个眼色。
林全接收到江暮的眼神,目光发狠,抬脚蓄力,狠狠的踩在刘老黑腿腕的关节上。
啊—
只听一阵凄厉的的惨叫声,刘老黑痛的翻着白眼,双手猛然抓住地面上的泥土,疯狂般的往上扬着,想要反败为胜。
可经验丰富的林全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呢?
身影闪动,抬脚两下重重的剁在刘老黑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骨头开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明显,惊得在场人都汗毛倒竖,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尤其是被李斯按压住的王团结,浑身瑟瑟发抖,目光惊恐不安,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
想要反抗的心思彻底卸了下去。
王团结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心狠手辣的林全千万别注意到他。
可是他忘记了,押着他的李斯与林全相比,那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屋漏偏逢连夜雨,因心中害怕而变得瑟缩不止的王团结,成功吸引了李斯的注意力。
只见李斯目光闪过一道阴影,手中沾满血迹的铁锥,在任何人都没有意想到的时候,噗呲一下扎在王团结的痛麻穴上。
王团结的惨叫声和刘老黑的惨叫声,诡异的在空中相互编织。
在其他人耳朵里,那是刺耳的噪声,又或者是渗人的鬼哭狼嚎。
可落在江暮刺四的耳朵里那是阵阵仙乐,是替兄弟报仇的快感。
江暮抬眸,赞赏的望了一眼李斯。
“李斯,把人拖过来。”
李斯应了一声,像拖一头死猪一样,将王团结拖拽到刘老黑的身边,使劲一推的同时右脚踢了出去,郑重王团结的腰腹部。
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呼通声。
离得近的铁栓抬脚像江暮踩着刘老黑一样,踩住了王团结。
江暮微微蹲下了身,探头看着刘老黑,语言讥讽道:
“瞧瞧你找的这些人,没一个能打的。
我们四个人,你都打不过。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廖宏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