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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只听到有人身上着火,便急燎燎地往沁芳亭那处赶。
贺朝宴如此之重,人也这般的多,要是起了火,那就坏了事了。
他到之时,围观之人众多,燕寒先是望了一圈,想找找看那新妇在何处,却始终见不到她的影。
他心中想着,这身上着火之人应当不会是她的。
但这着火之事他也不能放任不管,才冷着声说出方才那话。
待燕寒延着为他腾开的这条路走去,一眼便看到了坐于地下,全身湿漉漉,脸色苍白的芙礼。
他的心间竟收紧了几分,随之眉间紧紧皱起,快步来到她的身旁。
芙礼看着脚步有些慌忙朝他走来之人,丝丝委屈感在心里头蔓延,可她此刻还不愿向他低头。
这仇,她定要自己报。
宫女的那身衣裳根本就没有办法为她挡住这寒冷的风,只见燕寒走近之后,动作迅速地褪下手中的披风。
宽大的披风竟就这般缓缓地落在了芙礼的身上。
世子爷的衣裳就是不一样,料子比那宫女身上的好了不知几倍,倒是给她带来了些暖意。
燕寒见旁的安静至极,没一个敢开口说话的,他忽地眸色渐沉,冷声吼了句,“都哑巴了不成?”
随即他又冷眼看着那群靠得最近的小女娘,音调比那湖中的水还要更冷些,“世子妃怎会落入这湖水之中?竟就没一个敢站出来说是吗?”
燕寒回眸,眼睛又瞟到了那一身湿漉漉的长宴身上,面上不明意味更加明显。
对上长宴时他语气稍缓些,“你怎也在此处?”
长宴见他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怀疑他推的那小女子呢。
只见他无奈地开口说着,“救你那小娘子还不成了?”
他是怨恨那南都皇帝,可也不会对这一个小女子下手啊。
就算是下手,他会这般蠢的让自己落入湖中吗?
燕寒自然知晓他不会害自己的新妇,只不过是好奇他为何在这,此刻他不应该已经离宫而去了?
不过也好在他还没走,要不然怕是怀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