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在讲诉事实罢了。
走个路都能差点摔倒,甚至方才还摔入了那湖中去了,这不是不小心,那是什么?
若是她有些防备心,那便不会被人这般欺负着了。
芙礼忽然轻笑着,一字一顿地说着,“难道不是吗?”
“从殿下信了那王振之话后,便一直未给过妾身好脸色,就譬如方才,不也全程黑着脸不想理会妾身吗?”
“不过这也只能怪妾身自己蠢笨,连遭奸人暗算,在众人面前出了糗,害殿下您损了面子。”
燕寒听着她这般胡搅蛮缠之话,不知开口该先回她哪一句。
好似他方才就不应该说那话,那话就像是点火线般,直接点燃了眼前之人。
只见面前人儿又吸了吸鼻子,注视着他的眼睛,还在继续说着,“这两日殿下未在府中,妾身被王振那事困扰许久,并非我所做之事,如若未解决,妾身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殿下未归府,妾身也只能盼着贺朝宴,待见着殿下才能给自个证清白了。”
今日一早,芙礼便收到了南都而来的信件。
是顾桉写给她的,信中回了她所问的王振之事。
远在南都的顾桉收到芙礼寄来之信时很是惊讶,毕竟他从未收过她的书信。
原本以为是寄与他妹妹的,没成想还真是给他的。
起先顾桉看到这信时便怀疑芙礼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但信中只不过向他打听王振这人,且问了他是否身旁有会仿字迹之人。
王振早年同他确实是好友,不过那是之前。
在他潜逃之后两人便断了联系,芙礼信中提及到的字迹之事,顾桉想了一夜之久,才替她做了解答。
王振家中有一妹妹,自小书法了得,仿得了他人的字迹,只不过这事鲜少有人知晓。
顾桉也是有次和王振喝酒时才听了那一嘴,当时并未留意,只是夸赞他有个厉害的妹妹,替他感到开心。
但王振的妹妹毕竟是在私下里接了甚多仿迹活儿,赚下来赏金并不少。
所以他妹妹在南都就算书法了得,也并不出名,这要是弄得人尽皆知了,那就断了他们自己的财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