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苑媚从未把长宴放在眼中,也没给他好脸色,“长宴将军不好好用膳,管我作何?”
被捡来之人,身份地位那般低下,哪里能同她这柳氏嫡女相比。
长宴早已习惯她对自己这般冲的语气,嗤笑一声,“本将军身为阿寒兄长,自然也是那世子妃的兄长,柳姑娘公然骂我弟媳,本将军教训一句都不成了?”
“看来柳丞相还是太疼爱柳小姐了,竟宠得你这般霸道无礼、目中无人。”
她咬牙,眸中跳动着怒火,“我父亲乃是你可妄加议论的!你也只不过是得了伯父恩宠,当上了将军,不会真以为有了这身份就可以教训我了吧?”
长宴没再看她,轻品着刚呈上来的羹汤,语气轻蔑,丝毫不畏惧,直言不讳道,“柳家有太后庇护着,暂且还能在这朝中蹦跶,可能蹦多久,怕是柳丞相想得焦头烂额了吧?”
“奉劝柳姑娘一句,不该是你的东西,还是莫要碰的好。”
话落,他放下羹汤,命一旁的奴才前去同王上说一声后,便起身离开这宴席。
他方才会那般出言不逊,一来是不喜这柳苑媚,二来也是听不得别人去骂那世子妃。
不知为何,他还真就能把她和燕玥一般当作妹妹看待。
看不得她受人欺负,也着实忍不住想替她出口气。
长宴走出正殿,没让人跟着,独自一人往那沁芳亭走去。
月色蔓延,头顶星光点点。
他站立于亭中,抬头望着满天星空,眸下尽染落寞之意。
每每心中有思念,也只能寄于天。
父亲、母亲,还有那生下不到一月的妹妹,犹如一层轻纱将他们遮住,渐渐模糊了他们的模样。
这几年,想回归故里找寻当年痕迹之心越来越深。
他想重回南都,看看那被大火毁灭的温府,想看看儿时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如今成了何模样。
长宴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长叹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
晚膳用完,燕寒被王上叫去殿中议事。
朝中要事,芙礼也不能跟去,索性便在殿外等着。
而这会燕玥早已回了寝殿,顾璃也被燕寒命人先送了回去。
此刻周身寂静,倒是同方才的热闹形成了对比。
但这也只是片刻的安宁,因为她抬眸之间,看到不远处身着深紫色云锦裙的柳苑媚朝她走来。
芙礼发觉她真的很
长宴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停下手中动作,语气较冷道,“柳姑娘模样生的好,怎的嘴里吐出之话会这般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