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啊,看她娘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不假!”
“我呸!不要脸的娼妇!”
“还说什么每个田里去检查收成,哈哈哈原来是去看男人,年纪轻轻就这么放荡……”
……
而稚娘死死咬住牙关,泪眼婆娑,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柔的娘会这样对自己。
稚娘哽咽着哭泣:“娘,我没有,我真不知道那根簪子是哪里来的?”
而一旁的婆子有些犹豫,她手里还在烤着烫红的铁板:“庄头……这……”
都是为人母亲的,就算庄头要拿自己的女儿立规矩,也不会真拿铁板烫她吧。
坐在上首的庄头没有说话,她刚刚已经纵容了一个婆子去林曼月房里报信了,想必就快到了……
远远的,看着那个清瘦的女孩儿小跑了过来,显然很着急。
庄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给我烫她的脸。”
那个婆子迟疑着不敢动,却禁不住庄头威胁:“你的女儿还没出嫁吧,听说太太在台洲还有庄子,要不给她配到那儿去?”
她咬咬牙,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为了她的女儿,她只能……
于是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铁板,比划着稚娘的脸。
稚娘剧烈挣扎,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把她淹没了:“不要……不要,求求您,娘,我真的不知道这根簪子是哪儿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给大姑娘做衣裳,您是知道的啊……”
那个婆子把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她的左脸上。
发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中蔓延着一股糊味。
稚娘痛苦的挣扎:“啊啊啊……娘……”
众人的头都不约而同的转了过去,不忍看到这一幕。
而林曼月恰好跑了过来,藕莲冲过来用力的推开那个婆子。
林曼月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本就虚弱,现在死死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口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腥甜味。
庄头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姑娘,暗暗嘲讽,算她没有看错人,好歹有些同理心,比她那个娘好多了,这样的话目的就达到了——
“大姑娘好生威风,我身为太太钦点的庄头,自己亲生女儿不知廉耻,我以效尤敬,自己都没有心疼,您也不该这样驳我的面子吧?……咳咳。”
林曼月心疼的查看稚娘的情况,发现她腿部被打的鲜血直流,左脸又被烫出好大一块疤,额头的汗水已经把头发贴在脸上了。
现在已经意识模糊得不行,听见庄头咳嗽的声音,还在喃喃道:“娘,您别咳嗽,我给您熬药……”
话还没说完,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