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段誉,担忧地说:“誉哥哥,还记得进村前我让槿修他们做的那些事吗?”段誉嗯了一声,我继续说,“誉哥哥,妍儿只希望那些事不要发生。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出去看看吧。”说着跟上村民一起向村口走去。
我们跟着村民们一起来到村口,远远地看去,只见一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在村口的最远处站着,想来那应该是知县了,只是那知县长得贼眉鼠眼的,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知县见村民们都聚集到了村口,害怕地说道:“你们……,你们怎全出来了!快,快,快,都往后退,可别将瘟疫传给本县!”
村长闻言愤怒地说:“县太爷,您这是啥话,我们的病早就医好了。”村民们也都纷纷附合道。
知县阴阳怪气地一笑,说:“切,你们说没瘟疫就没瘟疫么,有与没有是本县说了才算。来人啊,去看看他们可还有没有感染瘟疫的。”
他刚说完,就有三个提着小木箱的人从他后面走了出来,三位大夫刚走到知县跟前,却被知县拦了下来,像是在与三位大夫说些什么,虽然他们说得很小声,但是我们一行人中除了小紫,其他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他们说道:
知县轻咳了一声,说:“本县交待你们的事可明白?”
三个大夫齐声地说:“是,是,是,草民明白!”
“嗯,知道就好,收了钱就应该好好办事。”
“是,大人请放心,草民明白的。到时无论诊出是何脉象,我们都会说是病脉。”
“嗯,很好!”
听到他们说的话,傅思廉悄悄地说:“小姐,您猜得可真准,这个知县果然不安好心。”我没有答他,轻轻一笑转而在阿朱、阿紫和小紫的耳畔悄悄地说:“阿朱、阿紫、小紫你们三个去放烟火,让他们把人带过来。”她们姐妹仨应声放信号去了。
再说那三个大夫,和知县说完话,过来开始为我们把脉。大约二刻的时间,三位大夫差不多已把完脉,准备回到知县身边禀报。却被知县拦了下来,道:“你们出来做何,在里面禀报。万一这些贱民身上的瘟疫未清,尔等岂不是亦被感染矣,莫不是尔等亦想把瘟疫传给本县不成。”
此时阿朱、阿紫和小紫也来到我身旁,小紫在我耳畔轻声说:“姐姐,人都到了。”我轻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大人,你……”三位大夫中一位年纪较轻的大夫气愤地正准备怒骂知县,却被身旁一较年长的大夫给拦下了,他轻声道:“闵大夫,你这是做何?难不成你还想骂知县不成,你不要命了吗?就算你不要,我们也还要命呢!再者,你可曾想过,知县大人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威胁我等,说明他早已扣押了我们家中老小。”
“那按厉大夫所言,若我等按知县大人嘱咐的说,照知县大人刚才的态度,我们会和这些村民一同藏身火海;可若实话实说,知县大人则会怪罪我等言而无信,就算现下放了我等,之后难免不会将我等秘密处死,指不定还会连我等的家人一同处死。”闵大夫反驳道。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厉大夫您的最为年长,您给拿个主意,我们俩都听您的。”另一位陈大夫应声道。
“这……”厉大夫犹豫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位厉大夫还在思索着对策,却被我打断,我抬手一挥,利用通灵纳玉戒布下结界,使结界外的时间静止,且我们的谈话结界外面也听不到。我朗声道:“闵大夫言之有理!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们的家人,他们何其无辜。”说完,我再次挥了下手,冯远、陆冲带着所有侍卫及傅盛全、余槿修押着三位大夫的妻儿从知县一群人的左则走了出来。
三位大夫妻儿老小的哭喊声传了过来,三位大夫闻言都转了过来,看到自己的亲人在我们手里,心里凉了一大截,都叫出声来“夫人……,儿子……,女儿……”,还是厉大夫最先冷静下来,指着我们喊道:“为何我们的家人会在你们手里?”
我没有自己回答他们,而是让槿侯回答:“槿修,你告诉他们是怎回事吧!”
槿修在结界外,朝结界内盈盈一礼,道:“我们是知县那里救下他们的,只要三位大夫如实告知实情,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家人的。”
随后,我优雅地笑着说:“我们自然不会怎样,只是想让三位大夫实话实说而已。你们应该明白怎样说,才能让你们的夫人子女平安无事。适才知县大人的态度你们也见识了,但凡三位大夫说出本村村民瘟疫未清,连同三位大夫及你们的家眷都要与村民一起陪葬,孰轻孰重希望三位大夫能够考虑清楚,再做答复。”说完撤了先前布下的结界和禁制。
三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自己夫人和子女,叹了一声转身,厉大夫代表三位大夫回复知县道:“回禀大人,这些村民已愈。”
知县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被我们扣着的三位大夫的家人,脸上抽搐了一下。心想:他的夫人会不会也被我们扣着,可他在人群中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夫人,心里放心不少。于是,壮着胆子,不死心地问:“你们确定?他们真的病愈了?”
“是的。我们确认。”闵大夫回话道。
“可我们适才是说好的!哼,你们别忘了,你们可是收了本县的银子的!”知县愤怒之余大声地说道。竟然忘记了还有我们那么多人在场,这下村民们可都闹翻了。
三位大夫对看一眼,其中年长的厉大夫说:“我们把银子还给大人便是。”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先前知县给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