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醋味显而易见,唐姐还是听出来了:“情歌唱得这么合拍,还说你们不是情侣。”
永忠既点头又摇头。
看两人不愿回答,分明有难言之隐,唐姐只好很识相地岔开话题:“小苇姑娘这名怪怪的,伟大的伟么?”
不待永忠回答,小苇故弄玄虚地抢着说:“一苇渡江的苇。”
唐姐一愣,竟然了解这个典故:“是达摩祖师那个用芦苇渡江的传说么?”
小苇很肯定地点点头:“对。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此话一出,唐姐和永忠都愣住了,看着小苇发呆。
小苇暗笑:父亲出去砍完芦苇回来,母亲生的我,才取了这个俗气的名,竟然和佛家挂上了钩,牵不牵强?意不意外?
唐姐叹道:“姑娘果然不是凡人,水平这么高,佛缘也深。”
这话反而让小苇吃惊了,快速梳理了和几个男人的交往,黯然叹息:“唐姐说得对。小时候,一个老道士就说我是个尼姑命,不适合成婚的那种。风尘肮脏违心愿,红粉朱楼春色阑,青灯古殿人渐老,王孙公子叹无缘。”
唐姐勉强笑着说:“新社会了,迷信不可信的。”
看唐姐城府很深,步步为营,小苇便没了深聊的想法,退回被子里,不再搭理。
永忠也忍住不再开口,将汤杯端了出去。
很快洗刷好回转,小苇看看靠在床头的母女笑道:“麻烦唐姐带孩子回避一下,我要穿衣服,去趟厕所。”
不待母女起身,永忠忙反对说:“不用。我抱你去。”
唐姐笑道:“没关系。我们正好去甲板上吹吹风。”
永忠不由分说,在被子下面用床单裹住她赤条条的身子,抱着出去,走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是那种直接排向外面的蹲坑,小苇也不顾忌,将床单挂到永忠脖子上。
看她疼得皱眉,永忠心痛地小声骂:“别再折腾自己了,我去找个痰盂,在房间拉方便些。”
小苇小鼻子一抽:“别特么口是心非。给你耍流氓的机会,干嘛不用。”
永忠狠狠地亲了她一脸口水,口气坚定地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