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些事许愿没有说错,其实如果不曾遇到许愿,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光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拥有守护爱的能力。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资格祈求这份感情。
因为许愿已经将一切都讲给他听,就算没有盛景炎他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守护许愿。
宋观鱼离开包厢后蹲坐在门口,他嘴上叼着一支不曾点燃的香烟,脸颊布满泪水。
他想抽烟但是又不会抽烟,学人做样子的叼了根烟此刻舍不得离开,哪怕隔着一扇门的距离,他也觉得自己离她很近。
心中的痛苦久久没有消散。
他在门口做了很久,久到听到耳边传来轮椅滚动声,他动了动耳朵,有些敏锐的抬起头露出那双因为流泪发红的眼睛。
来人坐在轮椅上,相貌俊美带着几分病气,却生了好相貌。
是盛景炎。
宋观鱼脸上立刻露出凶狠的表情死死盯着盛景炎,目光却在触及他断掉的双腿时泄了气。
他有什么可怪盛景炎的?
就算没有盛景炎许愿也不会跟他在一起,而且若是没有盛景炎,许愿被抛弃被设计陷害只会更痛苦,是盛景炎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规避了很多危险。
盛景炎与许愿之间,他才是那个多余的被人厌恶的人。
想到这里宋观鱼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甚至有种克制不住的嘲意。
宋观鱼观察盛景炎时盛景炎也在观察她。
这不是盛景炎第一次见宋观鱼了。
面试那天他匆忙之间瞥见过宋观鱼一眼,那时的宋观鱼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像是草原上久胜不败的雄狮,而现在的宋观鱼像是哭红了眼睛的兔子。
虽然用兔子来形容宋观鱼有些不贴切,但他的眼睛是真的很红。
他又告白了吗?
看来是被拒绝了啊。
盛景炎手掌握着轮椅扶手,眼神淡然的看着宋观鱼。
他不问宋观鱼和许愿的关系,因为他全权相信许愿,他甚至在此刻觉得宋观鱼可怜。
宋观鱼不知道盛景炎心中所想,但此刻看到盛景炎虚弱的模样觉得自己背着他追求许愿有些令人不齿。
他痛苦地抓挠头发。
焦急中,他忽然想到什么,哑着嗓子开口解释:“我和许总什么关系都没有,是我爱慕她追求她,许总已经第二次拒绝我了,盛总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