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意知道了悟在故意逗他,但此刻也好奇的问道:“大师,你到底多少岁了?”
了悟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对上颜如意有些不开心的眼神,他赶紧辩解道:“我真想不起来了,我被埋在北边的雪山下,脑子给冻坏了,又在东边遇到海盗,飘到了一个无人的孤岛上,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了好些年,后来又在南疆,误食了毒蘑菇,晕了好些年,我想想,那时候,你外祖都还没登基。”他皱眉做回想状,“那时候我也还是一个美男子和尚,被你外祖寻回去吃他的登基酒。再后来,我又被一个缺德玩意儿,给关在地牢里,关了七年还是十年,幸好遇到一个长的面慈心善的男施主,将我偷偷的放了出来。”
说完便弹了颜如意一个脑瓜崩儿,“小小年纪,想那么多事情干嘛?你爹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活泼多了。”
颜如意的脸上却浮现出,与他年龄不符的哀思,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七年前的中秋之夜,原来言笑晏晏的家宴却变成了刀山火海的修罗场,祖母自缢、舅舅被烧死、一贯骄傲的母亲,带着他和妹妹,跪倒在新的储君跟前。
了悟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回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念了个佛号。
颜如意回过神来,看着前方:“大师,你说酉州到底能不能守住。”
和尚指了指最前方的帅旗,还有帅旗下那个看不清的背影。
“你知道他为什么是将军吗?”
颜如意摇了摇头。
“因为他不管结局究竟如何,他都会向前。”
“酉州若还能守住,他便里应外合拼死杀敌,酉州若是丢了,他便千方百计,将其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