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生了吗?筱似柔暗忖,心中的恐惧愈加清晰深重了。
“音儿,音儿……”筱似柔竭力呼唤着。
“姑娘,我来了,姑娘,你怎么了?”随着筱似柔的两声高喊,音儿拿着暖手炉跑了进来。门外其他侍奉婢女亦涌进了厅内。
“快,帮我,我可能要生了。”阵痛令筱似柔说话有气无力。
“快,快去通知老夫人,去请稳婆。”音儿焦急朝身边婢女大喊。
语毕,音儿便与其他侍从一起,将自家小姐扶上锦榻。
稍久,汵夫人疾步赶来,方入得内厅,便叫身边稳婆端看。
“夫人,少夫人这是要生了。无关人等立刻出去。”稳婆在汵夫人授意下,将屋内无关的大小侍从一并哄出了内室,只留下音儿及几个丫鬟随侍在侧。
门外的汵夫人此时正焦急等待。身边的各色侍从亦在紧张待命。屋内的丫鬟不停地唤着热水,门外随侍的婢女将热水端了一盆又一盆,还是不见孩儿落地,只听见屋内似柔挣扎的叫喊声与稳婆不遗余力的协助声。
“老爷和少爷回来了么?”汵夫人着急询问。
“还没。”
“快去请。”汵夫人急声,心头一阵焦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稳婆已在里面待了半个多时辰。汵夫人的耐心也已消磨的差不多了。她心一横,便起身上前,想要进去看看。然而此刻,她却被守于门外的丫鬟挡住了。
“老夫人,产房污秽,您见不得血腥,还是别进去了。”一婢女微声说道。
汵夫人迟疑稍许,只觉或许自己进去反而妨碍了稳婆做事,遂便打消了念头。然而,这焦急烦赖之感仿佛一阵潮水,不停滴冲刷着她原本起伏的心潮。
“哇…哇……”
随着孩儿的啼哭响彻内室,汵家的麟儿终于诞生。门外众人揪着的心此刻亦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