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是他奢望了,他没有听到他媳妇的声音。
“杏花,出来,把你男人弄你屋去,在这院子里像什么话?”赵大狗反应过来,就生气的说。
“爹,还是让大姐跟着姐夫回家去吧!要不小妹回来,看到没她住的地方,生气了怎么办?妹夫再杀猪了,可就没我们的份了。”赵杏花的大弟弟的媳妇田彩园说道。
“就是,爹,我们家又不是开善堂的,大姐虽然还没生,但也能算两个人了,这又加一个,还是个一看就需要许多钱的无底洞,我们家哪能养的起呀?”二弟媳妇田美园也跟着说。
田彩园和田美园是堂姐妹,平时两个谁也看谁不顺眼,但现在难得的一致对外。
“爹,我不回去,我不想跟他过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想要了,”赵杏花哭着从房间里跑出来说。她泪流满面,声音带着绝望和痛苦。
赵大狗看着女儿,心里一阵烦躁。“那怎么行?孩子都这么大了,过几个月就生了。而且你要放弃那个房子吗?你大伯哥两口子都死了,他们的那两孩子估计也不会回来了,那里那处房子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你个傻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脑子不机迷的货。”赵大狗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他无法理解女儿的想法,觉得她太愚蠢了。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把你男人先弄回屋里,他可不能死在这里。过几天,你们就回去吧!”他的语气带着命令和无奈。
赵大狗转身对着他的两个儿媳妇吼道:“你们两个既然这么闲,还不来帮帮你们大姐,把你们的姐夫抬回屋里?”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似乎对她们的不作为感到非常失望。
陈有井逐渐失去了羞耻之心,完全陷入了自暴自弃的状态。饥饿时,他会大声呼喊;口渴时,也同样如此;需要解决生理需求时,依然毫不顾忌地放声高呼。当全身疼痛加剧时,他更是毫不掩饰地大声喊叫。
没过几天,就连周围的邻居们也无法忍受了。关键在于他不分昼夜地随意喊叫,常常在人们深夜熟睡时突然发出一嗓子,将人惊醒,心跳加速。这导致他们白天上工时毫无精神。
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自然是赵大狗一家人,特别是赵杏花,有时甚至想要拿枕头捂死他。但她却又心生恐惧,不敢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