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不应该气冲冲的跑到蜀州衙门吗?
他怎么不在这?
赵纪面部肌肉在颤抖,他想起了阮凌辅的恶行。
杀父之仇啊。
怎么自己百般算计却做了他的嫁衣呢!
牧星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赵二爷皱着眉坐在椅子上。
刚才的歇斯底里他是一点没看到。
“赵二爷,你知道安于去哪了吗?”牧星也没太在意赵二爷的状态,直接问道,“商会最近在魏夏两国行走,因为安于的原因,商会在魏国行走非常顺利,魏国的储君托商会给安于送了一封信。”
牧星将信拿出来晃了晃,“这小子还真有本事,听说魏国的储君是个女子?”
赵二爷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夫也不知安于去哪了,朝廷的公文在这,老夫看了之后就派人去国公府上找他,也不知道他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
赵二爷盯着公文说道,“朝中的事情他比咱们熟悉,而且这种事只能问他。”
牧星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阮凌辅竟然当上首辅了?”
“借力打力。这老家伙算计很深啊。”
两个人就这朝廷公文说着话。
伍桐就在这个时候灰头土脸的闯了进来。
两人齐齐看向伍桐,脸上带着黑色碳灰,身上也满是尘土。
“你去哪了?”
“你干什么去了?”
赵二爷和牧星同时问道。
“出了一趟城,有些事。”伍桐随意说道,旋即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扯过纸笔,开始书写,“阮凌辅当了首辅,之后恐怕会死很多人啊。”
“怎么回事?”赵二爷凑过来问道,“你要给谁写信?”
“林敏远,李义还有靖王。”伍桐没有犹豫说道,“这次变法是失败了,没变法还没有结束。”
“柴瑾让夏邱退位,扶阮凌辅上来应该就做好准备了,做好把持周国兵马的准备,只有兵权在手,世家豪族就不是问题。”
赵二爷皱眉问道,“可周国的武勋会这么容易放开兵权吗?”
“做一场戏,他们不放也得放。”
伍桐的手不停,“接下来应该就是皆由魏国意欲挑起战争,屯兵周魏边境,阮凌辅为统帅,一步一步剃出周国武勋在军队中的人,不过也不能全剃除,毕竟就这些人会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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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事做完之后,柴瑾和阮凌辅应该就要着手对付世家武勋,推行变法了。”
“这不都是你的推测吗?”牧星也问道,这些说到底不就是伍桐的猜测,不一定能变成真的。
“这次变法的失败,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我从钱庄抽钱入蜀只是陪衬罢了,真正阻止变法的还是以五姓七望为首的世家权贵。”
“再加上我最早写的计划书,他们应该意识到拳头的重要性了,所以收拢兵权才是最重要的事。”
“兵权在手才是万事不愁。”
伍桐吹了吹刚写好的信,放到一旁晾干,又拿起一张纸写了起来。
“我们也要做一些准备。”
“阮凌辅视我如眼中钉,我在蜀州宛如世外,他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