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走远的身影,江行远摇头苦笑道:“恭喜楚兄,又得罪了一个。”
楚孤城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他非要来自讨没趣,与我何干。”
“你啊。”江行远叹息道:“为官三载,得罪的官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这大周朝上上下下所有官员都要被你得罪遍了,你这性子真得改一改了。”
楚孤城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我知道,但是……你会很危险。”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江行远没了素日的淡然温雅,取而代之的是紧张;被那么多人视为眼中钉,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既然答应了那一位,穿了这一身官服,我便要恪尽职职,不负所望。”楚孤城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清淡漠,仿佛议论的是别人的生死。
江行远定定看着他,半晌,他叹息道:“罢了,若能听得进劝,就不是楚孤城了。”
“我算过命,可以活到七十八。”楚孤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颇有些是莫名其妙,江行远却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绷着的心略微松了几分,嘴里道:“何时相信算命了?”
“我这个人虽然固然了点,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尽管楚孤城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比之前多了一丝温情。
静默片刻,楚孤城想起了一事,“对了,适才方文堂提起辛家时,你似乎有些上心,相识?”
江行远颔首道:“或许……你我都相识。”
楚孤城被他说得一阵莫名,翻遍记忆,皆无姓辛之人,遂问道:“此话何解?”
“我问你,‘辛’字上下拆开,是为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