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个态度,沈轻澜又气又急,正想着该如何圆场,耳边已是响起刘若玉冰冷的声音,“你听到了,不是我不愿给你面子,而是有人得寸进尺,狂妄无礼,那就怨不得我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出去。”在刘若玉的催促下,那两名下人面色阴沉地朝辛夷面前,正当他们伸手准备去抓辛夷的时候,后者忽地道:“我若没记错,刘家应该有一半生意是依附着江家的吧?”
听到这话,刘若玉神情微微一变,但嘴还是那副不饶人的尖酸口气,“刘江两家的生意,也是你一个野丫头有资格议论的吗?可笑!”
辛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忽地道:“你刚才说,长公子是从哪里把我捡来的?”
“云吉班,也就是青楼。”圆脸女孩脱口而出,随即那张可爱的脸庞又微微发红,但圆圆的眼睛一直盯着辛夷,有对青楼之地的羞涩,更有好奇。
“对,青楼。”辛夷盯着刘若玉笑意深深地道:“言下之意,就是说长公子在嵊州的那段日子整日闲逛青楼,寻花问柳;不知这话传到长公子耳中,他会怎么想?”
刘若玉面色倏地一白,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辛夷冷冷打断她的话,“长公子怜我孤苦无依,带回岳阳照顾,本是出于一片好意,却被你这样污蔑,实在令人心寒;另外,与长公子一起去嵊州的还有监察院御史兼巡茶史楚大人,我是否可以理解你那句话意思,也是在暗指楚大人不遵进行禁令,寻花问柳?”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胡说!”刘若玉急急否认,纵是隔着一层妆粉,依旧能看到她煞白如纸的面孔。
辛夷并未与她争辩,反而低头施了一礼,突如其来的谦逊看得刘若玉一头雾水,未等她想明白,耳旁已是响起辛夷淡淡的声音,“既然刘家小姐如此不见怠我,那我也没必要强留再此,告辞。”说罢,她竟真的往外走去。
若换了刚才,她肯走,刘若玉必定十分欢喜,可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辛夷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无论是江行远还是远在京城的楚孤城都是刘家得罪不起的人物,一旦那些话传到他们耳中,而他们又信了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