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金七与银九已是将车厢翻了个底朝天,连坐垫都掀了起来,却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那个人。
“看来只是一个意外,走吧。”银九气馁地说着。
“不急。”金七漠然说着,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阿福身上,他可没忘记自己刚才问阿福是否有见过一个女子时,阿福想要回头又生生止住的那个动作,其中必有古怪。
金七心思一转,跳下马车来到阿福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盯得阿福心惊胆战,又不敢说话,唯恐惹怒了这两个煞神,他刚才可是见识过那手段了。
“当真没有见过?”不等阿福言语,他又道:“想清楚了再回答,是生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他当然知道傅英才是主事者,却偏偏追着阿福问,一是因为阿福适才露了破绽;二是因为他一眼瞧见阿福的心理防线要比傅英薄弱许多,尽管后者是个女子。
“我……我……”阿福双腿不停地哆嗦着,舌头也跟打了结似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当一个人面对死亡时,要做到“镇定如常”四个字,谈何容易。
就在金七耐心将要耗尽之时,一旁的傅英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不必吓他了,我与你说实话就是了,不错,我们确实见过一个女子,瞧着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从你们那个方向奔来的。”
“果然如此!”金七脸上掠过一丝愠怒,没等傅英看清,脖子上已是多了一只湿冷的手,五根手指如铁钳一般掐得她喘不过气来。
绿荷大惊,急忙喝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
金七自然不会理会她的话,手指继续用力,眼见傅英双眼渐渐翻白,绿荷的忠心压倒了对金七的恐惧,抡起伞用尽全身力气往金七身上砸去,这点小疼小痒自然对金七起不了什么作用,却意外掀掉了他的斗笠,露出后者一直隐藏在斗笠下的面容,绿荷头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脸,吓得尖叫一声,连手里的伞也掉了。
只见金七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有几处伤口的皮肉想是当时没好好敷药包扎,是翻出来的,还有几个地方像被火烧过一样,焦黑焦黑的,格外恐怖,一眼望去,就如恶鬼一般;纵观整张脸,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难怪绿荷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