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蛇六娘一脸莫名地指着自己,“我怎么知道。”
江行过面色一正,道:“六姨刚才说留雁楼杀手自小就训练毒药,所以下毒这个方案行不通,那如果不是毒,而是药呢?也能够分辨得出来吗,包括种类以及年份?”
蛇六娘蹙眉道:“你这话把我给说糊涂了,什么叫是药不是毒,药当然尝不出来,可这与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情有何关系?”
听到这话,江行过又露出一丝邪笑,“自古药毒不分家,毒用的好就是良药;相反,药用有不好,就成了毒药。”不等蛇六娘询问,他又道:“六娘您想,如果您现在受了伤,身体虚弱,急需良药救命,有个人给了你一株上百年的人参,你煎成一碗喝下,结果会怎样?”
“虚不受补,反而令伤势加重。”蛇六娘毫不思索地答着,他们这些人,为了杀人,也为了活命,对药理多多少少有一些知晓。
“那就是了。”江行过弹着手上薄薄的纸张,“我们不可以下毒,却可以加重药量;他不是要上百年的人参吗,那就换成两百年甚至三百年的人参;他要十年千月叶,我们就找二十年、三十年的;要五十年的灵芝,那我们就给他百年千年的;我就不信,他能受得住这么多霸道的药性;到时候我们再群起而攻之,胜算岂不是大增?”
他的话若一股引入沙漠的清泉,令江老夫人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对蛇六娘道:“六娘,你认为如何?”
蛇六娘仔细想了一番道:“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至于是否真有用,得问问季大夫,毕竟他才是用药的行家,对药理药性也比咱们精通。”
“对对对,该问季大夫。”江老夫人说着就要让刘嬷嬷去请季近道,临出口时想起现在是深夜,遂转头道:“待天一亮,立刻去请季大夫,切不可耽搁。”
在他们言语之时,刘老爷想起一事,面色有些苦涩地道:“江公子的计策确实不错,但那么多的药材一时之间去哪里找,他可就给了两日光景;按他原本的要求都已经是一药难求了,别说是更加珍贵的了。”刘老爷越说声音越沉重,身子渐渐佝偻起来,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背上一般,事实上也差不多了,他现在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关系到刘家人的命运。
江老夫人略一沉思道:“江家库房里应该能凑出几样,余下的再找季大夫,还有傅家、沈家几户凑一凑,应该能够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