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夷顺着他的话答应一声,上前引着他离开了孙府,在他们身后,是千恩万谢的门房。
待得确定门房看不到他们后,江行过一把摘下搁得他鼻梁酸疼不已的墨镜,用力呼着气道:“可算是把戏给唱完了,差点没把本公子憋出病来,这差事可不轻松。”
辛夷睨了他一眼,凉声道:“是你自己非要跟来,我可没求你。”
江行过原本还想抱怨几声,被她这句话给生生噎了回去,一脸苦笑地道:“好好好,是我自己作贱,非要来领这桩差事,怪不得辛姑娘。”
看到他这副吃瘪的模样,辛夷忍不住笑了出来,片刻,她敛起笑容,正色道:“言归正传,如今已经知道是白卓将金丝软甲的事情告诉孙邈,借他之手参江家一本,或许……他就是留雁楼安插在朝廷的人。”
“嗯。”江行过点点头,“这个孙邈,被人当作棋子而不知,反而洋洋得意,如此不明是非之人,咱们之前赠他的那句箴言怕是早晚要成真。”
“这事与咱们无关,当务之急,是查清楚白卓这个人。”说着,辛夷道:“走吧,我们去礼部。”
“好,你等我把这身衣裳给脱了。”江行过一边说着一边说要脱去身上的道袍,辛夷赶紧按住他的手,“先不要脱,或许这衣裳还要用武之地。”
一听这话,江行过就明白了她的打算,苦着脸道:“不是吧,还要再扮?”
辛夷侧首反问道:“怎么,大公子不乐意?”
江行过很想说“不乐意”三个字,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闷闷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