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扒拉了几口饭后,江行过还是没能按住心底的好奇,道:“鼠大到底在朝廷里当什么差,为什么刑部的人对他这般敬重,就连圣上的心思都知道?”
兔四笑而不语,倒是蛇六娘斜睨了他一眼,“怎么着,好奇心又犯了?”
江行过搓一搓手,干笑道:“是挺好奇的。”
“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这句话吗?还是说……”蛇六娘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道:“你想做这只猫吗?”
江行过一怔,随即连连摇头,“不想。”
“好了,你别老是吓他。”兔四说了蛇六娘一句,转头对江行过道:“你下回有机会再遇见常喜,不妨问问他在什么地方当差,他若肯回你,你就知道鼠大在京城的身份了。”
“明白了,多谢四叔。”江行过恭敬地应着,虽然仍有许多疑问,但他知道,不能再往下问去了。
这一顿晚膳用过,辛夷又与蛇六娘说了几句话,方才回到自己屋子里,一夜无语,只有秋雨漱漱。
接下来的几日,蛇六娘每日都以追查线索为由,带着晓月早出晚归,每每回来,晓月都是疲惫不堪,恨不得倒头就睡,可是不行,因为蛇六娘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吩咐在等着她,或是烧热水;或是途中掉了珠花,让她沿路寻找;又或者想吃什么东西了,让她连夜出去买;等晓月能够睡觉的时候,已是三更半夜,睡不了两个时辰,就又得起来,着实辛苦。
晓月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掉眼泪,辛夷知道晓月想要什么,但她始终只是冷眼旁观,顶多就是嘴上安慰几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天晚膳过后,辛夷照例回到客房,哪知一进去,就看到黑暗里冲出来一个身影来,把她吓了一大跳,急忙就要呼喊,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小姐,是我。”
虽然屋里没有点灯,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辛夷认出了声音,疑惑地喊道:“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