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下去,柳家落魄已是定局,就算兄长运气好,考中了举人,以父亲现在的能力,顶多也只能补个七品芝麻官,将来做到五六品已是到顶;若是运气不好些……呵呵,止步于秀才之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兄长没有出息,而父亲又年事渐高,不得皇上重用,父亲觉得,京城还有柳家的容身之地吗?”
柳丛文被她说得面如死灰,这一些他并非没想过,否则也不会花费大量的人情与金钱送资质平庸的长子去白鹿书院读书,那里是大梁读书人的圣地,朝廷之中几乎有一半的官员出自那里,甚至还出过数名宰相,风光可谓无两。
但柳丛文心里明白,之所以白鹿书院如此出众,是因为考进去的学子皆是顶尖学子,饱读读书,满腹经纶之辈,像他们这种托关系进去的,能有多少成就就难说了,正如柳青鸾所言,来日中了举人,补个七品官已经算是不错了,指望他撑起柳家,呵呵,科是做梦。
柳丛文咳嗽数声,道:“就算你说的都对,这与你做的那些个不法之事又有何关系?”
柳青鸾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父亲觉得,我与石家表姐相比如何?”
“这……”柳丛文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斟酌道:“论才情,论容貌,你皆要胜她半筹,家世就更不要说了,虽说我柳家落魄了,但相较之前的石家,还是好上许多。”
“是啊,我什么都比她好,结果却是她嫁入东宫,成为了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后。”柳青鸾冷冷说着,眸光幽沉寒冽,令人不寒而栗。
半晌,柳青鸾忽然道:“父亲可知,那一日太子见到石家表姐时,我也在,太子最钟意的是我写的诗句。”
柳丛文一惊,摇头道:“我只知诗会那一日,你也去了,选的还是咱们位于京郊的那座别院,却不知其中具体情况,问你说是累了,不愿细说。”
“那一日诗会,原本只是我等一众女子聚在一起写诗论诗,后来咏兰郡主领了一个少年人进来,没有细说身份,只说是她的表兄,听闻有诗会想过来瞧瞧,但我曾随父亲远远见过太子一面,虽然时隔数年,面容稍有变化,但轮廓仍在,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太子。”
“那一日,窗外正好下着秋雨,我苦思半晌,写那一首《叹秋》,太子一眼便看到了,拿起来读了数遍,接连赞叹,甚是
“照此下去,柳家落魄已是定局,就算兄长运气好,考中了举人,以父亲现在的能力,顶多也只能补个七品芝麻官,将来做到五六品已是到顶;若是运气不好些……呵呵,止步于秀才之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兄长没有出息,而父亲又年事渐高,不得皇上重用,父亲觉得,京城还有柳家的容身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