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判断不出来。”徐晋之摇头,停顿片刻,他抖一抖手里的信纸,说出一句令翊阳无力的话来,“依我看,朱将军十有八九也猜出来了,否则不会送信到公主府而不是……皇宫。”
“驸马怎么知道信没有送到皇宫?”问这句话的时候,翊阳的心都在颤抖,她适才只顾着在意太子的安然,却忽略这件事的本身严重性,此刻被徐晋之一言点醒,本来就没怎么放下的心顿时又高高悬了起来。
“我进来的时候,碰到送信的人,他告诉我,朱将军有令,只送信到公主府,三日后,才会送到陛下面前。这也是朱将军留给我们的时间,三天,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查到太子的线索,否则他也只能上禀,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若被人发现告到陛下面前,他这将军也不用做了。”
“他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不枉本宫当年赠他的一场造化。”翊阳轻舒了一口气,当年她曾帮过朱将军,所以后者也算半个太子党。
春菱忧声道:“只有三天时间,我们要去哪里找太子殿下?”
徐晋之一边思索一边徐徐道:“太子不是个没分寸的人,也不是个贪玩之人,会在这个节骨眼里离开,必定是有了十分要紧的事情,咱们不妨想一想,何事会令太子如此紧张,不惜以身犯险。”
“对对,确实可以照着这个思路去想。”翊阳连连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着所有与赵恪有关的事情,但无论东宫这边,还是郑淑妃那边,甚至是皇帝那边,都没有任何异常,一切风平浪静,就算有什么小风小浪也和太子扯不上关系。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任翊阳如何绞尽脑汁,始终想不出其中问题所在,徐晋之也是眉头紧皱,更别说是夏荷他们了;一时间,屋子里静寂的有些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徐忠眸光倏地一闪,嘴唇蠕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顾忌与迟疑,并没有说出口。
徐晋之注意到他的异常,道:“想到什么只管说,这里没有外人。”
“是。”徐忠应了一声,方才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迟疑道:“奴才在想……淑妃娘娘安然,东宫上下也都安然,唯一在太子离开后发现变故的,只有……柳家小姐,会不会与她有关?”
“柳青鸾?”翊阳诧异地吐出这三个字。
“正是。”徐忠躬身道:“据奴才所知,太子殿下对柳青鸾颇为
如此许久,翊阳终于收拾了繁乱的情况,振起精神道:“那依驸马之见,恪儿为何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