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之长眉一挑,神情坚定地道:“公主既知大同府危险,却执意前往,这是为何?”
“因为太子……”“太子喊公主一声姑姑,同样也喊我一声姑父,我岂能坐视不理。”不等翊阳言语,他又道:“你我是夫妻,自当同进共退,若公主执意不肯,那我也只能拦在这里不让了。”
“你……”翊阳满心的无奈,她清楚徐晋之的性格,平日里对她千依百顺,但在关乎她安危的时候,总会特别坚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也是她为何从头到尾瞒着后者的原因。
只是不知,他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事先拦在这里。
翊阳拦下心中的疑惑,无奈地道:“罢了,那就辛苦驸马随我一道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徐晋之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牵着翊阳的手上了马车。
“驾!驾驾!”
徐忠挥起手里的长鞭,让马车奔驰在宽阔的官道上。
“驸马,你怎么知道我会出城?”
马车里,翊阳到底还是按不住心底的好奇,问出了口。
徐晋之倒也没隐瞒,微微一笑道:“空穴不来风,太子被反贼擒拿的事情,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而公主你又急匆匆入宫,我料想事情不简单,但也无法确定。
我料想着,若是此事是真,公主一定会设法前往大同,所以便来此试一试,结果还真是猜对了。”
解释了一番后,徐晋之关切地问道:”太子情况如何,陛下又是什么态度?“
翊阳当即养心殿上的那一番言语复述了一遍,随即冷笑道:“皇兄那点心思真当我看不出来吗,在他心里,赵怀那病殃子,可比恪儿重要多了,若非恪儿身份敏感,万万不能死在反贼手里,他甚至恨不能袖手旁观。”
只有在徐晋之面前,她才能够畅所欲言,不必担心会落人口舌与把柄。
“我明白!”徐晋之握紧她冰冷的纤指,“若是太子这次可以化险为夷,他一定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那个人。”
“希望如此。”翊阳涩涩说着。
大同府与京城并不远,再加上他们全速赶路,半日功夫便到了,刚到大同地界,那群反贼便知道了,将他们团团包围,一番解释后,允许与翊阳与徐晋之入内,但那五百精兵,全部被拦在外头,一个都不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