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阳半信半疑地道:“可是皇兄身子骨看起来很是硬朗,也没什么病痛,按理来说,不应该只有区区三五年的寿命;而且……胡先生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你听去?”
“我也有些怀疑,摸不准到底是真是假,所以这件事从未与公主你提及过,出去后,公主就不要再提及,只将这件事放在心底,静观其变就是了。”说着,他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只有太子登基,你才能够真正安全,在此之前,一定什么都不能做,陛下可不会因为些许血缘关系,就心慈手软,切记切记!”
“好。”翊阳含泪答应,握住徐晋之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掌心清晰深刻的纹路以及那一如从前的温度。
以后……也许再也感受不到了!
只是这样想着,翊阳便觉得心痛如绞,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哽咽道:“我不明白了,皇兄怎么会突然着手查私茶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查过,但从未像这次一般严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徐晋子眸子一动,沉声道:“也许是……”
翊阳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他说下去,忍不住催促道:“也许什么,你快说啊。”
徐晋之叹了口气,“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公主你,其实……太子被劫持那件案子,是我一手策划的。”
“什么?”
饶是翊阳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话,也不禁骇然惊呼,紧接着头皮一阵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从头皮上爬过,鬓角亦有冷汗涔涔渗下来。
她尖锐的惊呼声,也引来了春菱二人以及牢房里那些犯人的恻目,不过前者没有翊阳的命令,不敢上前,后者被困在牢房里;所以倒是没人靠近。
翊阳直直盯着徐晋之,试图从他眼中寻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惜,并没有,也就是说……他说的都是真的,那群反贼是受了他的命令,才绑架的太子,也才引出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能说得通梁帝为何突然针对他们夫妇。
翊阳勉力将心神从惊骇中拉了出来,又气又恼地喝问道:“你疯了吗,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还有,你无端端绑架恪儿做什么?你……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