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起身走到辛夷身边,探头张望街上那一个个脚步匆忙的行人,试图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哪儿呢?”
“不见了。”辛夷摇头,带着几分不确定道:“也许是我瞧错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揭过去了,谁都没有放在心中。
深夜,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影轻巧地跃过一人多高的护墙,落在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里。
刚一落地,人影便感觉有数道无形无质的气机锁定了自己,显然都是院里的高手。
他谨慎地站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
片刻,衣袂翻飞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灰色的人影掠入院中,正是常喜。
他打量了黑衣人一番,神色警惕而凝重,“什么人?来此做甚?”“岳阳来的故人,特来求见胡先生。”黑衣人开口,富有成熟女子独特的磁性。
她是一个女子?
常喜露出几分诧异,思忖片刻,他缓缓道:“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先生。”
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了沉黑如墨的夜色中,而锁定黑衣人的那几道气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后院的一间厢房亮起了灯,在夜色中显得极为扎眼。
片刻,常喜去而复返,先是朝着虚空摆一摆手,随即对黑衣人道:“走吧,随我去见先生。”
黑衣人沉默地点头,她能感觉到在常喜摆手的瞬间,锁定她的气机消失不见。
常喜领着她来到那间亮灯的屋子前,叩了叩门。
“进来吧。”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常喜推开门,那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卧室,除了一些必要的摆设之外,就只有一架檀木屏风。
角落里摆着一个铜盆,里面的炭还没有熄灭,忽明忽暗,但能看得出,已经快到熄灭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