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翠英带长锁媳妇检查

翠英知道长锁一定很难受,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缓解他的心情,只有静静地走开,去做事情。

长锁这时确实心里特别难受,开始他还有些拿不准,以为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好像听人说童贞女人第一次都要流血的,他以为是自己不懂得怎样让婆娘流血。现在听翠英一说,就明白了:正常的女人无论结没结婚,阴洞眼是一样的。那就是说,自己娶的女人确实是没有阴洞眼,是不能弄的。

长锁想到这里,心里慌慌的,一点主意也没有。谁想热热闹闹、敲锣打鼓娶来的婆娘,是个只能看、不能弄的摆设呢?

一直到下工,翠英不敢走近长锁,长锁也不敢再找翠英说话。都闷闷地做完事,离开了猪场。

长锁虽然年岁有点大了,但是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难事。夜里荷衣躺在床上,闷声不响。兰华梅知道翠英已经把她的事告诉了长锁,就觉得很没有脸面,也不敢看向长锁。

长锁毕竟是个男人,就闷闷地对婆娘说:“你说出了这事,该怎么办?”

兰华梅的眼泪就哗哗地流着,没有说话,浑身抽动着。让长锁见了就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看到婆娘这样,心里就有些怜悯。心想:如果她不与我完婚,也不能发现这个问题,如果跟了别人,随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现在跟了我,我能怎么样呢?我不能还没到一个月就把她送回娘家吧!如果这样送回娘家,她以后再怎么做人……,长锁不敢往下想。

兰华梅还在不停地哭泣,长锁的心里越怕乱了。就厉声说:“你不要哭了,好像要死人一样!”

兰华梅心里既难受又恐怖,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会对她怎样。虽然娘家离这里不远,但是完婚才几天,不满一月是不能回娘家去的,而且出嫁前姆妈交代了,满一个月后,娘家是要派个弟兄或者姊妹来接她回去住“对月”的。这是荆州地方的规矩,如果提前回娘家,那就让人家误解为婆家不待见新媳妇。

兰华梅慢慢止住了哭声,长锁也很疲倦地睡着了。兰华梅怎么也睡不着,又回想在翠英家里的情境:翠英摸她的下身,怎么都摸不着洞眼,自己也摸了她的下身,她虽然是结了婚的,生了娃的,但是那个洞眼又容易弄进去,还滑滑的。可是自己没有这个洞眼怎么办呢?翠英说,要到公社卫生院找医生看看就有办法了。想到这里,她便鼓起勇气,轻轻地扒拉一下睡着了的长锁,说:“长锁,你睡着了吗?”长锁哼哼了一声,“翠英对我说,要我们到公社卫生院去找医生看看,你说行不行?”

长锁慢慢醒了,说:“谁和你去呢?是你自己去,还是和嫂子去?”

兰华梅说:“既然翠英知道了我的事,我想最好是你去请翠英带我一起去。”

长锁说:“好吧,明天上工了,我就请求翠英带你去。”

第二天早上,翠英刚到猪场,长锁就轻轻地走到翠英身边,说:“我和婆娘商量了,想请你帮我带她去公社卫生院找医生,你愿意帮我们的忙吗?”

翠英看看长锁那蔫头耷脑的样儿,就不好回绝他。可是翠英马上就想到:这是长锁家里的事,他放着自己的哥嫂、老爹不说,却要她翠英带着去,如果出了什么麻烦,她翠英算什么人呢?

于是,翠英就对长锁说:“我帮你带她去看医生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须要让你的家里人知道,不然的话,弄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我可就难以负责了。”

长锁说:“这有什么后果呢?我们都是成年完婚的人了,还不能为自己负责吗!我们要请你去,主要是你知道我婆娘的事,而且你又去过公社卫生院,知道该找那个医生看。如果找我的嫂子去,她连卫生院的方向都不清楚,而且怕她看我们的笑话。”

翠英听了长锁的话,就说:“那行吧,你叫你的婆娘把钱带上,我们吃了中饭就去。”

翠英即刻就把下晚要做的事向文军的婆娘说了,并且说明自己下晚不来上工,辛苦她们。

翠英带着长锁的婆娘去卫生院找医生看病,结果是和她看到的一个样,医生说,这是先天性阴道闭塞。如果不开刀,就不能和男人完婚,就不能做男女之事,更不能怀孕生娃儿。如果要开刀的话,要到县里的人民医院去,在这里她们没有这个手术条件。

翠英还是很有心计的,就对医生说:“如果到县里人民医院开刀后,女人能不能与男人弄呢?能不能生娃儿呢?”

医生说:“那就要看开刀后,女人能不能来月经,检查她的内里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应该可以成为正常女人的。”医生最后告诉她们:“这就是民间以前说的‘石女’。”

翠英和兰华梅回来后,兰华梅就把医生的大致说法告诉了长锁。长锁生怕兰华梅说的不明白,又亲自到翠英家里问翠英:“兰华梅告诉我说,要到人民医院开刀,才能打开闭塞的地方,你说是不是这样?”

翠英又不厌其烦地把检查的过程和医生的说法,向长锁说了一遍。长锁就有些拿不准了,他想:人民医院谁也没有去过,不知有多远。再就是开刀要多少钱呢?这么大的事。他和婆娘两个人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就对翠英说:“既然是这样,你帮我拿拿主意,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翠英说:“我既不是你们家里人,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我怎么能帮你拿这个主意呢!这么大的事,你最好让两边的老人知道,让他们来拿主意吧。”

长锁心想也是的,就谢了翠英,往家里走回去了。

下午上工后,翠英就把看到兰华梅的情形悄悄告诉了长锁。长锁好像被谁从背后打了一闷棍似的,脑袋急速地耷拉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