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大队11队离大队部有点远,必须要经过去往新土垱的大路走一段,再折向来的方向走才能到。大概得有五六里路,关兴跟着陈光明同志走到新生11队的时候,已经就是歇小歇、也就是打方的时候了。
队里人也不知道公社的陈光明同志来了,只见路上有几个挑草头和挑晚稻秧苗的人,其他的人估计都在水田里。陈光明同志也没有找谁问话,就直接带着关兴往他们队里双抢的水田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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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兴感觉陈光明同志到这些地方,就像到自己的家里一样很熟悉的。他们走到一块邻近棉花地边的水稻田,就看见一些人在水田边的田埂上坐着说话。关兴知道:一般歇小歇就差不多半小时的样子,男人们坐下来抽袋旱烟叶,女人们就几个走到避人眼的地方解个小手。
陈光明同志就走过去和那些休息的社员打招呼,他们看到关兴也跟在后面,而且手里拿着个小手提包,就猜测估计是公社农技站的技术员来搞什么调查的,也就没有当回事。
陈光明同志走到他们坐的地方,说:“你们正在打方啊,今年你们的水稻和棉花长势都不错呐。”说着就掏出一盒香烟,给每个抽烟的男人发一支。
男人们见陈光明同志不像以前来的农技员,还是很大方的,就一边接烟,一边附和着说:“是滴哒,哦火啦,哪个不是这样说呐。”有人说,“还不是老天爷赏饭吃,要不然的话,我们还能这样太太平平地坐在这里打方阿。”
有个男社员就说:“那个就难说呢,假是稻谷棉花长势不好,队长就要烦得屁火烟气,我们社员还敢大大方方地打方!”
陈光明同志听出了社员话中有话,正准备继续打问,有人就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我们得要开工,免得队干部看见又要扣我们的工分。”
陈光明同志和关兴就只好看他们离开田埂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