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级也就一个班,大概十个左右,关兴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估算了一下,全校学生总的算起来也可能就是一百人左右,那就和甘支书说的入学人数有七成左右有些出入。
后来,课间休息的时候,关兴他们就找校长单独谈了一下。校长说:“仅看这里的学生数还是不全的,因为有些生产队离周边大队近,他们那里新民大队的娃儿可能就在附近大队的学校上学了。”
关兴就问校长:“你们现在学校有些什么困难呢?如果是要把那些没有来上学的或是中途退学的学生动员来上学,你们能不能承受得了?”
“眼下第一个问题就是校舍要维修,下雨的时候每间教室都漏雨,学生老师都没有办法在教室里上课;第二问题就是缺少老师,我们虽然学生只有这几个,但是老师更少,只有五个,其中还有一个老师有病,因为桌椅不统一,又不能在教室里开复式班;第三个问题就是学生来了去了不稳定,今儿这个小娃儿生病了,过几天就不来了,明儿那个娃儿家里又生了弟弟或是妹妹,就要留在家里搞家务,我们老师也曾利用晚上去到他们家里家访过,但是没有效果,家庭只说家里的困难,学生娃儿觉得不上学也免得写字背书,反正一个村里不读书的娃儿有的是,也不缺少玩伴。”
李世前就把这些情况一一记下来,关兴就又提出问题说:“有多少学生是因为缺钱而不愿意来读书的?或者有哪些学生是因为家里不愿意给他们出钱而没有上学的?”
“这种情况不多,因为现在缺钱的家庭我们老师都是很了解的,只要情况属实我们就会在每学期把名单写给大队,由大队统一核实减免的。至于不愿意出钱的家庭,一般他们都不会说出来,就只是推说家里人手少、娃儿多,要留娃儿在家里做事。”校长说。
关兴听了校长说的这些情况,就说:“你们反映的情况,我们和大队来一个个研究解决,但是你们也要把学校的教育抓紧些,比如上学、上课的时间要有个规矩,还有就是能够开的课程也得要开,我们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有听到学生唱歌呢?”
校长说:“因为没有会唱歌的老师,所以就没有开设唱歌课。”校长说完就低着头不再说话。
关兴他们离开学校就要往新民大队的知青点去,甘支书介绍说:“分到新民大队的知青一共是六个,其中三个男娃儿,三个女娃,原来是分开在两个队,一个是三队,一个是四队,后来因为两个队都反映知青娃儿不好管,大队就把这些知青集中到了四队。”
关兴就问这些知青的来源,甘支书说:“主要就是县里的和沙道观街上的,他们因为离家都不远,估计在队里打住的时候也不多,队里就是保证他们有饭吃、没有矛盾就行了。”
关兴他们一行来到四队的知青点,就看到在仓库边上有几间土砖墙的茅草屋。甘支书带着关兴和李世前走近草屋门前,一看大门锁着了。甘支书就到仓库去找人问,仓库里的人回答说:“好像说他们有的生病请假回家去了,有的娃儿好久没有看到了,您最好是去问问队长,他应该是知情的。”
甘支书听了就有些心里没有底,要仓库里做事的人派个人去把队长找来,他们就在队里仓库里找了个凳子坐了等着。
等了一会儿,找的人回来说:“队长先前是在水田里看秧苗的水的,听说有户人家今儿过生日,就把队长请家里去吃酒了。”
甘支书问:“这是哪户呐,你能不能带我们去阿?”那个人听了有些为难,因为过生日不像其他请客的,没有什么动静。
关兴就说:“不妨的,那你就把我们带到队长家里去吧。”那个人听了就在前面引路,把关兴他们往队长家里带。
到了队长家里没有看到大人,只有一大两小三个娃儿在家里。最小的一个在摇窝(就是书上说的‘摇篮’)里睡觉,一个小的在门槛上玩小虫儿,还有一个大的是女娃,听到有人来,就放下了手里的笔,看着走近家门的几个人不说话。
关兴就走上前去,问:“你叫什么名字?就你一个人在家里带弟妹玩吗?”
那个女娃大概有了十岁左右,就点点头仍然没有说话。甘支书就说:“我是和你爹爹一起的,我们来是找你的爹爹的,你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吗?”
女娃就小声说:“不知道,要等我的姆妈回来就知道了。”
李世前就问:“你的姆妈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快要回来了,她要回来给我的弟弟喂奶吃的。”女娃说。
关兴听了就只好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在大门口坐下等,这时他就看到了刚才女娃儿写字的东西放在凳子上,拿在手上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带弟弟的?你这个笔好像是自己用竹签削成?”
女娃见关兴很关心她的学习,就回答说:“我的姆妈去年生了弟弟,我就没去上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