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人疼他,怜他。连本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父母,也弃如敝履,他心里得有多渴望一个人真正的爱他。
余方朔探出脑袋,眼眶中水盈盈的望着他:“你还有我,不用理其他人,江北城惨无人道,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里都只有对方一个人,但仿佛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余方朔破涕而笑,抬起双手,抹去他眼角的湿润,凑上去在他嘴角上碰了一下:“我这两天也有不少收获,你要不要听听看。”
谈及这个话题,江泽月脸色就变了:“你还好意思讲,我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说别的事情吗?为什么一个人擅自行动,这次幸好是千允默到的及时,不然出点事怎么办?”
余方朔转了个身靠在他肩膀上,避开了他腹部的伤口:“我可不想当一个什么事儿都做不成的傻子,况且就算你在,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啊。这次的主要功劳是陈队长,不然才抓瞎了。”余方朔从手机里翻出那张纹身的照片,给江泽月看,自己则开始讲述这两天他的所得。
原本两件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因为秦岭也变得紧密,他突然就能看见解景河和他们之间好似有某种丝线,将他们紧紧的牵在了一起。之前余方朔以为,解景河来到北京,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也有可能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追着线索来到了北京。但以现在的线索进行推测,其实就能猜到,不论解景河的目的是什么,但这必然和余方朔有着分不开的联系。
江泽月听了他的猜测,露出了饶有趣味的表情,问他怎么说?余方朔就告诉他:“原本我也不确定,但是就在昨晚,我突然想起了三件事情,非常重要,但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细想。”
“第一,我在研究所看到的小小的灵魂,和我在青海黑树林里看到的给我指路的鬼魂长得一模一样。当然也不排除女鬼都是一个模样的事实,但是陈洁源告诉我,戚小小早就在秦岭遭遇不测,那就说明了,青海和研究所的,确实都是她。”
江泽月摸了摸下巴,道:“这一点除了证明陈洁源没有撒谎以外,好像没有什么用?”余方朔顿了顿,道:“确实,不过这个有助于我们后续调查那两具尸体,先抛开不说。”
“第二件事情,我现在怀疑,在陈洁源给我看的视频里,那个穿着雨衣拖着尸体到警察局的人,就是解景河。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早就知道戚小小和许明一已经死了,但是他在见到我的时候却没有提醒我。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不确定我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不想打草惊蛇。第二,他根本不知道死尸复活的事情,因为他不是追着死尸来到的这里,所以看见我也在的时候很惊讶。”
江泽月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余方朔就继续道:“第三件事,也是我的猜测,但有事实依据。绑架我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想杀我,千允默说他只是想利用我诈出你……白桦的下落。”余方朔及时转了话头,看向江泽月的时候,就发现他好像没有听出来,缓了口气继续:“但我觉得不止,而且那个人拿的也是手术刀,有没有可能是天台作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