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真的太能伪装了。余方朔到现在都不能分辨出,他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什么时候是真的伤心,什么时候是装出来的。
利剑刺穿了外面的防护,在扎进心口的时候,他少见的露出了疼痛的模样。紧皱的眉头,像是连余方朔的心一块拧了进去一样,难过不已。下一秒,江泽月的肩膀就被踹了一脚,把他踢开了。
余方朔站起了身,红着双眼:“你说得对,要是我现在把你宰了,那老东西卸磨杀驴我还真不好办。”他转过头对三人道:“把活着的全部绑了,然后传信给殷宁,让他回来。”说罢,便拂衣而去。
他要把江泽月押到江北城面前,这样他才不会失去所有的底牌。
捷报传回了酆都城,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一半,只要殷宁的队伍安全回来,他们就能启程回去了。军队里没有军医,几天前身在都城的秦羽岚传讯过来,询问这边的情况。交流一番后,秦羽岚就传讯说要过来充当后勤,拦也没拦住,余方朔也就没有再管。
这次攒了大大小小的一身伤,秦羽岚怎么说也是考过医学的人,不然余方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伤虽然都已经愈合了,但为了防止裂开,最近你都不能再提剑了。”秦羽岚将一块带血的毛巾扔进了水盆,很快盆子里的水就成了一盆血水。余方朔用牙咬着,绑好了绷带,道:“短时间内应该不用,回城就不好说了。江北城回的信里,语气不咸不淡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要临阵反悔,才是真的麻烦。”
“早的时候没有考虑这个,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余方朔叹了口气,就感到一阵疲惫。他刚想打发秦羽岚回去,自己可能得去睡个回笼觉,结果有人从外面掀了帘子就进来了。
余方朔回过头,就见莫灵芷看了一眼秦羽岚,对余方朔一摆手:“走吧,那人醒了,死活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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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他一条狗命就别蹬鼻子上脸了,没空听他废话。”一提到江泽月,余方朔就表现的极其不耐烦。莫灵芷知道余方朔烦透了江泽月,可她还是来了,那江泽月肯定就不是单纯的跟她提了诉求。
余方朔看她表情有些沉重,不知道江泽月跟她说了什么。想到这,余方朔就怒火中烧,提起剑就往帐外去了。
江泽月是什么人?当今冥帝唯一的儿子,虽然成了叛徒,但身上好歹还有一个锁罗冥王的封号,即便受了重伤,肯定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军队里条件有限,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妖精,莫灵芷就拿大铁笼关在了一起,扔在帐篷外,十二个时辰换班看守。而江泽月,则是单独给他开了一个单间,为防止意外,莫灵芷还在帐篷外设了阵法,可谓是特殊关照。
掀开帘子,他刚迈步进去,江泽月就抬头看了过来。他的手脚用两根手腕粗的铁链锁在了一起,头发凌乱,狼狈的样子像是从哪儿流浪刚回来一样。余方朔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他道:“你想说什么?”
江泽月没有立即回答,目光错过余方朔,先是看了一眼后面的莫灵芷,发出一声冷笑:“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莫灵芷和他对视着,突然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