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马皇后的住所,老朱皱着眉头说道。
“郑雄真的这么说的?”
“嗯,儿臣觉得情有可原,从边关回来以后,被打了好几次,心有余悸可以理解。”
老朱一拍桌子,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不是郑雄要金牌的事,那不重要,解释权在自己,再多都无所谓。
不能忍的地方是郑雄以懒政为要挟。
在老朱看来,这是一个官员的基本操守。
要像个老黄牛一样,吃的是草,能耕地,能挤奶,不求多少回报那就是最好的。
贪污不能忍,懒也不行,左丞汪广洋就是最好的例子,谁都不得罪,事情做不好,那就一边待着去。
懒政说的如此自然,这才是真正不能忍的地方。
“回去告诉他,咱大明天下有的是人,啥事都有人去做,不缺他一个。”
“咱还就不惯着他,不能干就滚蛋,回家做他的公子哥去,咱不拦着。”
这话还是气话为多,真想处置郑雄就直接下旨了,不会还要朱标带话。
马皇后在一旁看的明白,抱着朱雄英,当起了和事佬,疏通老朱的火气。
“你这人,跟个孩子置啥气。”
“再说你想要整顿吏治,杀鸡儆猴也不能可这一个人薅啊!”
“就你拿他做的这些事,别说是郑雄,就是我也受不了。”
“被你整怕了,我一点不意外。”
“这孩子是个干事的人,也不怕得罪人,你要是还想人家干事,就收敛点,别寒了他的心。”
“确实,儿臣也觉得太过了。”
朱标的神补刀,让老朱的神情一滞,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道。
“你也这样想,咱做的有这么过分?”
“嗯。”
得,连自家儿子都不站在自己一方,老朱算是认清了现实,怒火也消散一空。
不过犹自嘴硬的道。
“哼,他来要挟咱就是不对,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以后不得翻天了。”
“父皇说的是,您消消气。”
朱标没有争辩,没有火上浇油,顺着老朱的话给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