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忙道:“我并不知今日十三福晋过过府,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只是我求福晋是有急事,劳姐姐替我求见福晋。”
那使女冷笑道:“侧福晋还是想想怎么和福晋交待吧。”拂袖回了正房。
四福晋在出门前被人报说是年氏跪在门口,又说十三福晋马上就要到了,没想到一场常见的见面还能出这种意外,也是心头火气,茉雅奇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又不好再留只说自己去接清婉,就先行告退。
又换了方向,绕了一段路出门,没见到是谁。
四福晋散了点火才问道:“十三弟妹可瞧见了?”
“十三福晋和年福晋接触不多,想是没认出来,只远远地看见人跪着,奴才还想找个借口,十三福晋就道天热懒怠走动,叫人领着她去了水榭。就是格格也是绕开出门的。
奴才回来的时候,听说年大人进府了,许是为了年大人的事来的。谁也没想到王爷会在今日招年大人进府。”
“为了年遐龄到我这里有什么用,去前头找王爷才是正理。算了,先叫她进来吧,好歹也是主子,就这么跪着像什么话。”
“奴才给福晋请安。”年氏进屋后,也不称妾,只叫自己奴才。
“你今儿可是让我在十三福晋和二格格面前好没脸啊。”四福晋也是气糊涂了。
“奴才不敢,”年氏只不停叩头,“只是奴才的父亲被王爷传进府来,王爷他心里正压着火,奴才父亲年岁大了,如何承受得住王爷的火气,奴才兄长之事,他并不知道。奴才求福晋出言,替奴才福晋说句话。”
年家的事,胤禛的火气从何而来,年氏知道她就是不用尽说清楚,四福晋也是清楚的。
美人落泪,如何能不心软的,更何况年氏是四福晋一手调教的:“王爷外头的事,我向来不管,更何况那是你父亲,你大可自己去求情。”
年氏只哭道:“王爷既招了奴才父亲进府,想必也有门人幕僚在,现在奴才知道十三福晋过府,想必十三阿哥也是在的,这种情况下,奴才如何敢去前头。
王爷正在气头上,也只有福晋相劝王爷才听两句,奴才没法子,只能求福晋了。”
四福晋见她还算有分寸,心里火气又散了不少,道:“王爷的性子你也知道,这火气不发出去,他心里不舒服。
年大人毕竟是你的父亲,王爷还能真把他怎么着不成,你求我,我也是没法子的。
你那位兄长若是一直如此,难道你还能次次求不成,你也知道,咱们这府里总的就三个孩子,你进府也有七八年了,又是正生育的年纪,早日生个阿哥,在王爷面前说话也更有分量。
行了,别跪在这了,我还得去见十三福晋。”
说着也不管年氏再说什么,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