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是何意?健康的孩子是在意指谁呢?本宫的福宝和柔妃的弘曜虽然身子弱了些,却也比某些人老珠黄生不得孩子的人来的强吧?更何况,孩子生在皇家,好生疗养,也是养得白白胖胖的。”年世兰这么多年里,可从来没有给过皇后好脸色,更是在梦中看到皇后那丑恶的嘴脸,如今怼起来是丝毫没有压力可言的。
宜修面上的笑容不减,依旧端坐一副贤良模样,笑着说道:“三格格和六阿哥生得凶险,身子将将养好,本宫也是希望宫中添一个健康的皇嗣,添添喜气。本宫不过是对后宫诸位妃嫔上心了些,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华贵妃这是要误导谁呢?”
“皇后的意思自然只有皇后自个儿知道,本宫哪里知晓皇后是什么意思?无非略做疑惑罢了,何来的误导之说?”年世兰早已不是当初的年世兰了,说话做事方面已然有了章程,不是皇后能够轻易带着走的了。
宜修也不恼怒,只轻轻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便又开始关心慰问其他妃嫔,面上从容大度,似乎并没有将年世兰放在眼里一般,端是一副正室嫡妻的模样。
年世兰见此,也没有像上辈子那样歇斯底里的同宜修争论。毕竟,皇后的心思无非就是希望自己闹腾,让人看着自己多么嚣张,从而彰显她这个皇后多么无奈,多么贤德能容人一般。
梦中早已经历过一世,年世兰可最清楚皇后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
请安结束后,年世兰便是第一个走的,费云烟屁颠屁颠的跟上,余莺儿和曹琴默倒是给皇后面子,均是行礼告退。
“华贵妃这般声势浩大的做给谁看呢?”李静言记吃不记打,又开始挤兑年世兰一党人了,“还有柔妃,丽嫔,文嫔,一个个倒似华贵妃的狗腿似的,明明皇后娘娘才是皇上的正妻,才是这后宫的女主人。”
宜修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在座还没离开的其余妃嫔,最后才温柔道:“华贵妃向来如此,皇上对华贵妃宠爱有加,华贵妃自是有底气。只是她如何待本宫,本宫都没什么,本宫毕竟是皇后,也当有容人之心,可若是诸位妹妹瞧见了华贵妃也当小心着对待,莫要冲撞了华贵妃。”
下首的妃嫔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华贵妃纵使跋扈了些,好歹这一两年里除了夏冬春和福子之外倒是没做出对她们有所害的事情,她们并不能对皇后感同身受,更不愿意成为皇后的刀,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这其中,自是不包括一门心思拥护皇后,希望弘时能得皇后照拂的李静言。
“就算皇上宠爱华贵妃,可也不能如此不顾皇后娘娘的颜面啊,此事就该禀报皇上,让皇上处置了华贵妃才是。”李静言自说自话,丝毫没看任何人的脸色,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架势。
宜修见此,先回道:“皇上政务繁忙,岂可拿此等琐事烦扰皇上!你们若是能似华贵妃,柔妃那般得宠,有个一儿半女,皇上自是会疼惜你们。罢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且先回吧。”
宜修这般无非是想要调动后妃对年世兰以及余莺儿的提防与怨怼。却不曾想,就算留下的人非华贵妃党派,却也没几个人将其说的话真正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