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在房内与脚上的铁链较上了劲,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铁链丝毫没有任何裂开的迹象。
并且,江澄不安的发现,自己从醒过来到现在,身上的力气正在逐步减少,甚至原本还算运转缓慢的金丹,如今已经没有再转动了。
他忍不住一把掀掉了矮柜上徐闵文放在那里的茶杯。
破碎的声音响起,门外的紫衣卫立刻鱼贯而入,江澄见状立刻将被子展开,盖住了自己被束缚住的腿。
紫衣卫进门后统一低着头,不敢乱瞧什么。
“出去。” 江澄冷声斥道。
他哪怕是在床上靠坐着,身上散发的锋利,也让人不敢小瞧了去。
“公子,不要为难属下了。”为首的紫衣卫说着,一抬手,身后就有另一位紫衣卫抬着出恭桶来到江澄的床边放下。
“宗主吩咐了,您若是三急,在这里解决即可。”
江澄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动作没有答话。
为首的紫衣卫行完礼后,好奇的去打量江澄,谁知刚抬眼就被床上坐着的江澄给震住了。
他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们一群人,若不是被禁锢着,紫衣卫想,床上的那人一定会杀了他们,这是作为从绿衣升到紫衣的生死决斗中,他的危险感在提醒他。
谁知拎着出恭桶的那位紫衣像是不在意似的,他撇嘴道:“高高在上的江晚吟,也不过如此。”
四周安静的落针可听,死寂一般的氛围中,为首的紫衣卫都替他捏了把汗。
这小子刚刚从绿衣升到紫衣就开始目中无人,床上那位明显是宗主在意的不得了的人,他是仗着与徐家有几分亲,才免了生死场的决斗,直接升到紫衣卫后,来了内府伺候。
为首的紫衣卫摇了摇头,这样的脾性在这里,看来也是个命短的。
“哦?”
众人听见床上坐着的人发话,立刻将头低下去,行礼倾听。
江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来这位认识我江某。”
“那不妨说说,我如何....不过如此了?”
此时有人悄悄拉了拉送出恭桶的紫衣卫,让他不要搭话,最好祈祷床上那位没有生气。
那小子也是听劝,立马没接话,也装模作样的低下头作礼。
江澄看了看右手的指尖,漫不经心道:“你这做样子给谁看呢?”
“徐闵文没教过你,高位者问话,低位者须得回答吗?”
“还是说,贵府没有规矩,底下人也跟着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