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阳与感受到叶长衫焦躁不安的情绪,开声安慰他说:“小师弟你莫要慌,为兄第一次修炼《元息内行经》时,也和你情况差不多,元息无法流过经脉。”
“哦?那后来是如何让元息流过经脉的?”叶长衫听闻,黯淡的神色不禁明亮些许。
“后来稍稍使些力气便让它流过去了”
“那...那这期间用了多久的时间”,叶长衫满怀期待地问到,原来自己不是特例,就连天赋满满的三师兄也如此经历过。
“不记得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
“......”
“要不你再用些力试试?”
“用力...?好...我试试...”
叶长衫再一次将眼睛闭上。虽不知三师兄所说的‘用力’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懵懵懂懂地尝试着用点力,或许......就是像当年背石板时候那样‘用力’?亦或是像每日蹲坑时那样‘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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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间再一次陷入沉默,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此时格外清楚。
不知是火光映射还是用力所致,叶长衫脸庞通红,额头隐隐约约渗出汗液。姬阳与双目微闭,细心地感受着小师弟身子里的一切‘动静’。
......
“流过去了么?”
“没有......”
“那再用力些。”
“就……就像拉不出屎的时候那种?”
“……”
......
一阵努力之后,仍是没有任何改便。
姬阳与上下打量着叶长衫,稍加思索后他忽然伸出双手抓住叶长衫的肩膀,随后开始在他的身子上敲敲打打,正面敲完还用力将叶长衫的身子扭了过来,在背面也敲打一遍,像极了当时子春敲打‘瘫痪’在床的英平时的场面。
一阵‘挑西瓜’似的操作后,姬阳与将叶长衫放开,眉头微微紧锁地看着叶长衫的身躯,一言不发。
“三师兄,我...我怎么了?”叶长衫紧张地问道。
“嗯......”
“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师弟你的经脉的确有些......”
“有些什么?”
“小师弟你对人体骨骼、经脉有了解么?”
叶长衫白痴一般地摇了摇头。
“嗯...我给你打个比方,人体的结构大致就像一张地图,里面的经脉、骨骼就像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一样,若你有这个概念,会对你修行大有帮助。”
“三师兄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小时候我随父亲去医馆时候,在医馆看了本关于人体脉络的书,自此我便知道,人体经脉就像一幅地图那般”
“那我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小师弟你想想水要流过河流,需要哪些条件?”
“一得要有水,二则是河道要通......三师兄你是说我‘河道’有些不通?”叶长衫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你身子中的确有些经脉未为完全打开。”姬阳与点点头道。
“先前有和我情况一样的修行者么?”
“据我所知……没有。”
“那我还有修行的可能么?”
“不知。”
叶长衫此刻心情如同跌落谷底一般,若先前自己的失败可以找‘法子不对’、‘时机未到’等借口,此时与姬阳与一番对话后虽未得到明确的答复,但与宣判‘死刑’无异,这如何能让他开心得起来?看来自己不是修行白痴,而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也是,若谁都能修行,那全天下修行者不得扎堆?可为何这么多修行得道的幸运儿中却没有自己?为何英平如此轻松而自己费尽心思却不得半点进步?
叶长衫逐渐将头低下,心中太多的不解与不甘夹杂在一起,此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