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英平觉得这么对视下去并无收益,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而后从石桌上端起茶盏。
叶长衫看着英平疯狂对自己使眼色,忽然,他跪了下去,口中高声喊到:“太子千岁在上!受小民一拜!”
“咳——咳——咳——”
见叶长衫行此大礼,英平一口茶水呛到肺里,手中的茶盏也差点没拿稳。
“咳...起来!快...咳咳...快起来!这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英平手忙脚乱地把茶盏放回桌上,赶忙将叶长衫扶起。他哭笑不得地埋怨道:“好好的你下跪做什么!”
“抱大腿得趁早啊这不是太子爷在这...”
“嘘——嘘——”
英平死死捂住叶长衫的嘴,以至于弄得叶长衫有些透不过气。叶长衫涨红着脸拍了拍英平的胳膊,英平见状威胁一般地说道:“你不许再提这俩字我就松手。”
叶长衫奋力地点点头,英平见状这才将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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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让我说……”叶长衫稍作喘息后不解的问道。
“这还没确定的事儿,声张那么多干啥。”
“你还挺懂得低调。”
“不是我低调,是我那生父不敢高调。”
对于这名迟迟不肯露面的生父,英平总是怀着一股异样的情绪。自打他出世,这个男人就将他们母女俩抛弃,而后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又忽然出现,将自己送入中原第一门派,若是当年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和他说让他入寒门,以英平的性子断然会将这个男人臭骂一顿而后直接拒绝,可这事儿一拖就是三年,再大的怒火与不甘此时早已变成了好奇,好奇这位位高权重的生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父子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十几万两的银子啊,时子由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全天下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回忆起昨日丰镐书院内的每一件事、每一处细节,英平对自己的判断愈发的肯定起来。
“那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现身么。”
英平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在明,他在暗,我在空旷的地面,他在高高的楼阁里,我的一切他都一览无遗,而他呢?甚至连他的长相、他的年龄我都不清楚,而这些...都是我极其不喜欢的,甚至可以说极其惧怕的。”
“惧怕?惧怕什么?”
“看不透他……”英平闭着眼睛搓揉了一下太阳穴,似乎真的很为这种感觉头疼。他继续说道:“或许是天生性格如此,我总是想将人心看透……”
不得不说,英平天生在这方面确实比较敏锐,大多数人的内心他都能看个大概,就像张正儒对文君臣的崇拜与仰慕、就像文君臣对心中之‘道’的追求、就像义父对英平生母的那份特殊的忠诚......
“那……这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与你有着莫大关系的人,你却总是无法看透他,难道这不可怕么?他可能深居于宫中,也可能隐匿于朝野,甚至有可能数次窥探你,你的一切他了若指掌,你做出的所有行为他都化于无形,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任你力量再大又有何用?而这种感觉,有生以来我只在三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哪三个?”
“第一个就是那个王少惊。”
回忆起那个黄衣身影,英平脑海中始终会出现三年前初遇的那个‘耻辱’。
“第二个就是你生父?”
“嗯!”
“那第三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