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璋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虽然感受不到危险和恶意,却也慢慢放开了怀中的人,朝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顾指挥使手拎一只兔子站在不远处。
顾忆见皇帝看过来,便稳了稳心神走向前去行礼:“臣进山猎了一只兔子,特意拿来给陶美人加菜。”
陶顔言伸手要去接,却被贺临璋拦住:“朕帮你提去厨房。”那兔子还带着点血,他担心弄脏小美人的手。
陶顔言却反拦住他:“哎呀,陛下别管了,快些带顾指挥使进屋谈谈你们的公事或者下下棋吧,厨房您别去了,那不是您该去的地方。”
说完,接过顾忆手上的兔子:“这只好肥,好久没吃了,那就再做一个麻辣兔丁,顾指挥使也留下用饭吧,今日太后生辰,人多热闹。”
贺临璋微微眯眯眼,昨日太后邀请一起用餐,今日小美人又邀请,都好像很自然一样,难道这段日子,顾指挥使都是陪着二人用餐的么?
带着心中的疑问,贺临璋道:“顾指挥使会下棋吗?不如手谈一局?”
顾忆抱拳:“臣棋艺一般,请陛下指教。”
凌霄院的东偏殿里摆上了棋盘。贺临璋抓了一把白子捏在手心:“单还是双?”这叫“猜先”,猜中了便可以选择执黑子先走棋。
顾忆猜了个单,结果出来是双数,便由贺临璋执黑子先走。
顾忆执白,不急不缓的落子。
“顾指挥使上任一年有余了吧,可还习惯?”
顾忆笑笑道:“军营每日操练、巡防,比在边疆环境好,臣没有不习惯的。”
贺临璋点点头:“你十五岁悄悄离家去了边境,还是容将军发现你的身份,才来信告知宁远候,将你调回京师的。小小年纪,胆识倒是惊人,敢离开家族独自出去闯荡。”
顾忆垂下眉眼:“臣生母早逝,宁远侯府是继母当家,十五岁那年实在熬不过才出来的,年纪太小,读书不精,也走不了科考之路,这才隐瞒身份投军,想搏一个前程。”
贺临璋看他一眼,颇为赏识。
“能在逆境中成才,你很不错。容将军当年对你评价很高,朕听闻,他还想把小女儿许配给你?”容家嫡长女是德妃,嫡次女今年十五岁,也到了议亲的年龄。
顾忆皱了皱眉,这门亲事宁远侯是同意的,但继母不同意,所以当时已经回绝了,他没想到皇帝竟然也知道这回事。
“容家小姐的婚事由继母出面回绝了,况且,臣暂时也不想成亲。”
“是不想成亲,还是还没遇到那个你想携手一生的人?”贺临璋淡淡问道。
顾忆手握棋子的手顿了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若臣遇到,也许会改变想法。”
贺临璋抬眼看了他一眼,落下一枚黑子,吃了顾忆三颗子。
“顾指挥使觉得陶美人手艺如何?饭菜还合胃口吗?”贺临璋不经意道。
顾忆捏着白棋似乎是在思考该在哪里落子,又似乎是在思考皇帝的问题,半晌才道:“小皇子爱吃烤兔肉,臣进山猎了几只,每每送来,都得太后眷顾,让臣一起吃顿饭,不是每一回都能吃到陶美人的手艺,不过陶美人做的菜确实色香味俱全,是臣有福了。”
说完,棋子落下,吃了皇帝三颗子。
贺临璋轻轻揉搓了一下黑子,落在一处。
“顔言爱好广泛,会给自己画衣服样子,做菜也别具一格,人又善良温和,软萌可爱,确实很招人
贺临璋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虽然感受不到危险和恶意,却也慢慢放开了怀中的人,朝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顾指挥使手拎一只兔子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