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却又从后面抱住了桃叶的腰:“今晚就别走了,好吗?”
“但我其实不是……”桃叶回过头,差一点脱口而出,但她看到眼前沧桑的面孔,又给咽了回去。
“你不是什么?”王敬十分不解。
“我……”桃叶纠结、纠结,还是纠结。
“你到底是怎么了?”王敬的目光充满疑惑。
桃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忙忙地将所有盘碗都装回食盒,又提着食盒一溜烟跑了出去。
夜里,桃叶哄睡了玉儿之后,再次失眠,她反复思索着许多事:王敬的脚病,伤身的止疼药;满堂娇的死,至今不被王家知晓;还有书房中被陈济誊抄的那份带图的文稿……
想得越多,她的脑袋越清醒。
她取出镜子,轻敲镜面,陈济没有出现。
她只好放下镜子,过了一会儿又敲,陈济还是没有出现。
桃叶觉得很不对劲,陈济现在是个自由身,身边只有一个极信任的马达,应该很少有不方便和她说话的时候。
而且,在此前,她每次敲击镜面,陈济几乎都会立刻出现。
她心中的疑虑不禁更多,干脆把镜子拿到床上,每过一会儿,就敲几下镜面。
这个夜晚,她似乎合眼过,也似乎没睡着过,总之一夜敲击镜面无数次,但陈济始终没有出现。
桃叶深深怀疑自己被骗了,她不敢想象这个骗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毕竟,连她易容成满堂娇、潜入王家都是陈济出的主意……
天刚刚亮,桃叶就起床了,她很想去问一问王敬,那张被陈济誊抄的纸,上面究竟都写了什么?值得陈济去绕这么大个圈子窃取?
她大概穿好衣服,连头发都没顾得上梳,就跑进王敬房中,推醒了尚在衾内的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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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睁开眼看到桃叶,一脸惊奇:“你竟然起这么早?”
“我有件重要的事想问你!”
“什么事?”
桃叶准备开口问时,却又不知该怎么问,她绝对不能提陈济,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王逸书房看过桌上那些东西呢?
王敬见她迟迟不语,便坐了起来,望着桃叶的脸,一脸担忧:“你从昨晚到现在,都很不正常,你到底是怎么了?”
桃叶只好换了种问法:“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昨晚说书房里烛台上的烛泪多了,那书房里有没有别的异常?”